哪怕已经明言拒了三遍,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就这么堵在门口,以见礼之名硬是把话说的好听。
“示好哪用得着这么大阵仗,明显就是来挑衅的,公子尊贵却精简,我们满宫加起来也不及今日人家这出戏精彩”
“......”
秦墨言无话可说,谁让这么久以来,他连自己宫里有几个人都没认清。
每天就想着应付狗男人,哪有心思关注这些个条条道道。
就更别说,此刻去分析这些个姑娘们的心思了。
无非能想到的就是,大家都身不由己着急想上位罢了。
思及此,他便摆了手,还是让以身体为由打发了。
都别聚在这里,成何体统!
他才不想跟着搅和...
天芝奉命行事,怨气本就攒的不少,这次口气自然就不好听了。
再一再二还有再三,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诸位小主还是请回吧,好意我们主子心领了,但礼就着实不必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诸位心里应当都很清楚,实在不宜叨扰,天芝就代为送客了”
此话一出,果然有了明显的反应。
众人目光简直不要太默契,同时朝着同一个方向望去。
为首的女子自是不负众望挑起大梁。
成熟出言:
“都言贵人宫里有位伶俐的宫女位等良侍,能够得君前侍奉,如今一见当其如是,我等今日前来并非刻意惊扰,只是同居宫中这是应该的礼仪,既然贵人身体不适,我等也就不便过多打扰了,劳烦转告,仪元殿斓月来过”
堂堂嫔妃见了礼,天芝何其堂皇。
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是一众妃嫔附和:
“倾香殿宣若...”
“锦兰殿沈凝...”
“离雨轩思凰...”
“清音阁天舞...”
“来过!!!!惊扰贵人了”
“......”
然后就浩浩荡荡的转身离开了。
徒留一片无语,陪着天芝独自凌乱。
天芝蹙着眉回来,竟是比出去时脸色更差。
奈何记性好,当那拗口的一殿殿报上来,即使秦墨言接受度高,此时也绷不住了。
“当真?”
“是,奴婢也惊了,且先不说陛下这抓阄赐殿的头例,单是自报家门直呼其名的阵势,婢子也是第一次见”
秦墨言摇摇头无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要么就是让他记清,邀个好。
要么就是警人,因为如若是大家闺秀,但闻其名都应当知道自己该敬哪家了。
看来他这大闹金銮殿的事,是起了效用。
各家都很清楚,这个地盘谁说了算。
可惜,此墨言非彼夙,他一个都没听过,对前朝势力更是不懂。
根本帮不了,更不会忌权徇私。
后妃之位何其重,各位姑娘还是但凭本事吧。
他这边连心上都没放,那边却已经得意出了声:
“斓姐姐,您说今日这一出,那位当真懂吗?”
“笑话,人可比你懂多了,宁王府那是什么地方,陛下韬光逐薮的最后一道防线,怎么可能允许废物存生,现在懂人家在什么段位了吧”
“这可如何是好,只要人始终稳坐一殿,还有我们什么戏唱啊”
这么听来,原本随队的另一位也站不住了:
“何止,进宫时听父亲言,这位当真是大逆不道,擅自干政,蛊惑君心,甚至连百年来的祖例都能左右圣意,前朝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我们呢”
为首的女子嗤笑一声:
“怕什么,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不是恶人自有天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