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还曾怨天不公,直到此时才真正明白,什么是上天怜悯、福报恩长...
“嗯呃”
帝王俯了身,趁人不清醒,暂褪了君子之仪。
又恐寒气过身不敢过分,而是偏头腻上了脖颈...
贪恋这一瞬。
好在人并没有明显的抗拒,只是不适的哼了几声。
这样的纵容在这清早简直无疑于是点火。
是个男人都能失了理智。
“呃...”
“阿夙...”
“?”
感受到异样的秦墨言,挣了挣,才疑问的动了动眼皮。
继而在漫长的开机里,意识逐渐一点一点回笼。
在听清那不堪的声音,竟然是出自自己口时,骤然清醒。
一时情急直接薅住了龙头:
“不要!”
“阿夙...”
“不可以...”
“可是阿夙已经有反应了不是吗?这是人之常情”
“那...也不行,陛下...还未有妃嫔,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所以,阿夙并不是拒绝的意思,对吗?”
秦墨言堂皇的摇了摇,手上却一点儿没松。
在帝王渐深的眸子里,突然就被激起了责任感。
任务还没完成,不能就这么鱼死网破。
与其把人惹怒,还不如踩着道德刚好干点正事儿。
思及此,他气息不稳的唤了一声:
“陛下”
“......”
“不可以,陛下若是执意如此,秦夙宁愿此刻就去死”
“阿夙...不愿?”
秦墨言闭眼摇了摇头,整张脸早已熟透,甚至都不敢睁眼。
颤抖着声音‘表明心迹’:
“阿夙自是心悦陛下的,只是将死之身,又怎可染指陛下,对北陵,对陛下,甚至是对将来留在陛下身边的人都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恕秦夙根本做不到”
“......”
琥珀的眸子被掩盖,看不真切,但那红起来的眼尾还是刺痛了帝王。
他终是松了手,却没有起身。
就这么盯着身下的人沉默了经久。
直到秦墨言重新睁开眼睛,祈求的看着他。
一声质问才落了下来:
“阿夙当真这么想吗?让朕的身边有人?”
“......”
“还是说,这是阿夙的祈愿,只要朕身边有人,你就能真正的安心?”
“我...”
“既如此,朕就全了你的心意,三宫还是六院都由阿夙说了算”
“......”
秦墨言愣住了,不止这句话,还因为他在帝王眼里看到了不掩饰的难过。
让他一时说不出话。
僵持之际,理智到底还是占了上风。
他终是抿着唇吐出了两个字:
“当真?”
“君无戏言”
秦墨言颤了颤眸子,似是不可置信。
以至于帝王别着劲儿吻下来的时候,他都忘了反抗。
直到脖颈被狠狠咬了一口...
他才吃痛的想起来制止。
......
没有人能想到。
帝王病假的第二天,之前堪称逆鳞的十幅画像,就这么被光明正大的送至了后宫。
由永寿殿的主子亲自接收。
桌前,每个人的神色都各不相同。
却都表达着同一种心境,那就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