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言合上折子,余光瞥了眼案台,气就上来了:
“难道太医没说过陛下现在该好好休息吗?”
“阿夙都不在身边,朕怎么可能会休息的好”
“......”
OK,大号抱枕是吧...
“所以陛下这是趁着生病闹小孩子脾气,不好好喝药,不好好吃饭,现在又不好好休息,就是让人操心是吧”
话还未落,人就顺着力道先落进了半个拥抱里。
温热的呼吸直扑脸颊而来:
“让阿夙担心了,是朕的错”
秦墨言眨了眨眼定神,一时无奈。
这一招一招的,得亏自己是‘直男’,否则还经不起勾搭!
就像是为了论证一般,他干脆的用脑门贴了上去。
熟练的确认完体温,就想着挣开。
结果就挣不开了...
从帝王眸子里看到什么的秦墨言一秒回神:
“陛下可生着病呢啊”
“阿夙原来知道啊,那喂药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
“!!!”
“下次不许这样了,病气若是过给你,朕可是会自责的”
“......”
宫里果然没有秘密,服了!
秦墨言绝望之下就坐不住了,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显得很忙。
比如此刻,手上的奏折真不错...
结果,这不翻不要紧,一翻眉头皱的比帝王还深。
看这反应,帝王无奈出声:
“阿夙可有什么想说的?”
秦墨言摇了头,下一秒手里就空了:
“那就不看了,省的烦忧”
话虽是这么说,这一顿膳,秦墨言却吃的心事重重。
......
晚间,他第一次主动留在了男人身边。
与昨日的紧张不同,这次是坚定的守着。
谁劝都不走!
帝王无计可施,只能把人圈到了身边强行休息。
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秦墨言的脑子当真一片浆糊。
并非是不理智,恰恰是因为太过理智。
以至于思虑过度失眠了。
“废物出来”
系统应声而现:
“主儿,您可终于想起来我了”
“你确定没有其他人物卡吗?比如政变之类的”
“怎么会呢,陛下是自己个儿打的天下,信服度自然高,再说咱可是言情的本儿”
“是吗?那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安呢”
“......”
“历朝历代都有属于自己的政权利弊,我既不能说服霍玄杯酒释兵权,又不能阻止武将想一统江山,两司三衙自古相互制衡向来对立,今日却能凭一句猜忌就瞬间凝成一股绳,这可是天子的禁军啊”
“这不是好事吗?以陛下为重”
“你懂个屁,虽然我也说不上来,但总之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一个帝王必须拥有足够信任的勤王之师才能安坐江山,陛下戎马半生,就算礼贤下士也不一定能诚世族之心,域北军忠心却不懂时局朝堂”
“没听懂...”
“意思就是,他是个寡人,寡的不能再寡的人,这是君王大忌,必须迅速扩展属于霍家的权利才行,可这样一来,新的隐患又会叠出,妃嫔的人选,皇子的斗争,件件都不是容易的事”
“......”
“稍有不慎,照样一朝覆灭,那他辛辛苦苦做这么多就没有意义了”
“主儿”
“咋了”
“您这杞人忧天了吧,这本来设定不完全,您不能这么代入啊,世上周朝最长也才七百多年,您不能指望陛下当真千秋万代吧”
“为什么不能?”
“......”
“一个武能上马定乾坤、文能提笔安天下的君主凭什么不能?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