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言提气当时就又是一抽,只恨手指指不到人脸上。
只能抓紧了胸口。
“阿夙!”
帝王伸手要扶,被秦墨言一把给拒了,真是恨铁不成钢:
“陛下当真是糊涂了,多少人都在观摩着,都在看一个结果,陛下怎能说取消就取消”
“你先躺着”
“陛下先收回成命”
“令已经下了,君无戏言,岂有出尔反尔的道理”
“你...咳咳咳咳咳咳”
秦墨言气急反噎,被口水呛的干咳起来。
榆木疙瘩,一根筋,无可救药。
这一咳便停不下来了。
直到把整张脸都憋的通红为止。
才嘶哑着嗓子绝望:
“陛下这是想要我死不瞑目吗?”
“阿夙!”
“陛下明知道我有多在乎,为何总是这样,口口声声说着为我好,实则甚至都不愿意为我正个名”
“那是因为你本就是朕的妻,普天下而皆知”
“那陛下呢?陛下的声誉呢,我本就是一个错误不是吗,就让了结了皆大欢喜不好吗?”
“不好”
“......”
对牛弹琴。
铜墙铁壁。
秦墨言失望了。
闭眼隐忍经久,才重新悻悻睡下,完全没有了规矩礼仪。
彻底背对而睡。
任男人说啥,都不想再听了。
本就是有限的时间,任何一件事情被打乱都有可能影响结局。
更影响心情。
干嘛呀,非要强加这个属性。
所以,是为了完成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闭环吗?
什么事都让他来做!!!
男人同样也沉默了,直到福海把奏折搬进永寿宫,兀自生闷气的人都没有转过身来。
加上太医的嘱托,也是两方丈量。
终是选择了默默守着。
“......”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不懂。
而是各自都心照不宣,却做不到丝毫的违心而为。
如果剧情注定需要,他秦墨言临死来劝帝王娶妻,那就真的狗血了。
如果霍玄为了让他安心,而选择这个时候普天同庆,也就违背人设了。
所以这件事依然注定是死局。
可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就是需要去推动剧情的意思。
秦墨言吞下一口浊气:
绝了,先知又怎样,怎可能抵得过人心!
他从来都不是圣人,却一直被强加圣光。
新的角色已经出现,就代表剧情已经成熟。
明明顺其自然就可以,偏要他背一次工具的锅。
如此迂回,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世界,果真是累死人了。
本着打脸的目的而来,次次打的都是自己的脸。
真他娘没地说理去...
怪不得早死呢?
天天这么揣摩心意,接不完的飞页剧情,心都能操成八瓣。
......
大殿的沉香到底还是有作用的。
哪怕秦墨言思绪不安,也在静默里慢慢淡了意识。
逐渐睡了过去!
“阿夙...”
“阿夙...”
谁在叫?
模糊间,秦墨言沉沉的转动了下脑袋。
继而在贴过来的气息里,莫名察觉出了几分熟悉之意。
“睡吧”
轻轻的一声,跟以往梦境里的吃人模样完全不同。
是另一番相对清晰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