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洋洋得意自己计策完美的时候...
春叔根本没按套路出牌。
而是直接从永寿殿踏出来就奔了御书房。
御花园内
辗转了一圈的侍卫总算找到了正在钓鱼的陛下。
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通禀告。
直到帝王把手中鱼竿一掷,担忧的站起身:
“可有看清?”
“回陛下,天芝姑娘做的仔细,都是深夜行动实在看不太清”
帝王脸色一凛:
“看不清不会挖吗?连埋三日尔等才来报,如若是阿夙身体有恙刻意隐瞒,尔等担的起这失责之罪吗?”
“陛下请息怒,公子实在有意隔绝奴才们,平日只留天芝姑娘一人近身侍奉,实在是近不了身呐”
“......”
生怕是血迹的帝王恨不得脚底生风,哪还怪得了别人。
自己都三日未过去了...
究竟是谁在失责!
刚走两步,就撞上了从御书房扑空而来的春叔。
两人对完眼色,便自动屏退了左右。
春叔责之切也顾不得虚礼,开口直谏:
“陛下切勿当儿戏,还是尽快充盈后宫吧”
“......”
当头一棒,霍玄脸色当即就变了:
“春叔这是何意?”
“陛下可知,臣曾说公子要介怀几日了,可不指的是心而是身”
“身?阿夙果然有恙了是不是”
“是,公子今日召臣竟都开口结命了,陛下,该是怎样的痛楚,才能让一个人不再有求生意志,公子近来胸痛的事,陛下可知?”
霍玄怔愣,那揪心的一幕迅速闪过脑海,由不得他不承认。
“朕当日...”
“哎呦,陛下当真是疏忽了,公子近来定受了非人之痛,前日的折腾才导致径直昏厥过去,不是羞愤而致,而是承受不住啊”
“什么...”
“臣必须马上动药,现下公子身边离不了人,陛下切莫再置气了”
“朕不是在置气,而是想着阿夙他...不愿见朕”
“怎么会,公子每每都是把陛下先挂在心上,开口闭口都是不愿拖累陛下,陛下难道真的不懂吗?”
“......”
接连被懊悔冲击的帝王,只恨自己不会读心术。
从御花园奔走的时候,根本顾不得帝王威仪。
脚踩进永寿殿的那一刻...
万般思绪都霎时涌上心头,繁杂直压心口。
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生怕打扰了殿内之人。
一室静谧,跟预想的一样...
阿夙向来喜静,哪怕再难受都不吭一声。
正往里走,主仆二人的交谈便入了耳:
“公子,奴婢实在揪心,陛下若是看了,怕是要锥心的啊”
“不会的,陛下有了心结,怕是都不想看到我,这样也好,反而图的一份心安”
“......”
“怎么可能会心安,您这可是诀别之书啊”
“唉...就你明白,不是诀别,而是一份心意,太多的话来不及说,太多的遗憾也来不及去做,就当是好好告个别了,且莫要多嘴,好好收着”
“是,奴婢就是身死,也断然不会把公子的心意弄丢了的,不过公子这好好的,为何突然伤感至此”
秦墨言失笑,兀自感慨:
“大概可能是天有预示,福至心灵了吧”
“可奴婢总觉得眼皮直跳的慌,公子可还有其他不适,奴婢且去传太医”
“不必了,你日日在跟前还能瞒你不成,并无其他大碍”
天芝叹口气甚是无奈:
“是吗?可婢子实在心不安,若是让陛下知道我们刻意隐瞒,该如何是好?”
“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