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该给我整理的时间,不是吗?”
“你不怨朕?”
“何来谈怨呢,只能怪自己接受不来吧,已经入了深宫本就是默认了身份,又当又立清高什么呢?”
帝王却摇了头:
“朕从没想过要勉强你,也向你保证,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陛下这又是何苦呢,放着三千后宫空置,如此守着一具空壳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朕喜欢你,绝对不是肤浅的皮囊与欲望,而是阿夙,是这具躯壳里的人,是与朕三观一致可以携手一生的你”
“......”
“对不起,朕冲动了,阿夙想骂想打都随你愿,只是不要恨朕,好吗?”
“恨?”
秦墨言缓缓侧头,心头复杂。
恨是由爱积累而来的,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呢。
他看过眼前的眸子,很清晰的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恨。
于是,开口下逐客令:
“怎么会,陛下的心意他人不懂,我又怎么会不懂”
“当真?”
“嗯,所以陛下可以放心了吗?如果陛下实在在意,就好心赐些药吧,身上留疤的话我会不开心,您知道的”
“朕...已经涂过了,阿夙可以仔细瞧瞧,哪里不合适朕可以...”
“你!”
秦墨言气急反噎。
好不容易忍下的火气,又瞬间气炸。
涂过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又被占了一次便宜的意思呗?
然后在抬手看到腕上的药时,终于是绝望的躺平。
奈何某人还想解释,秦墨言却只想踹人了。
稍稍提气,胸口的疼意就袭了上来。
“呃...”
他下意识捂住胸口蜷缩,着实是把男人惊了一跳:
“怎么了?”
随即就要喊人,被秦墨言扯住了衣角:
“不要,陛下是想让我更难堪吗?”
“......”
就是这句话,让帝王陷入了深深的自咎。
只能把手伸出去,正言道:
“哪里痛告诉朕,太医明明检查过,朕没有很过分,是不是旧伤?”
“检—查—过?”
什么时候?
秦墨言撑身,却看不到日光,只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现在不是清晨吗?”
男人却蹙着眉摇了头:
“阿夙已经昏睡一天了,朕也在这里守了阿夙一天了”
“......”
秦墨言突然就喘不上气了。
千万别告诉他,他被欺负的事已经人人皆知,传遍宫墙了。
太医来看过?
睡了一天?
被涂过药?
那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另一个晚上。
且这个男人又重新睡在了他的床上!!
思及此,他挣扎着就想要起身,差点没再厥过去。
然后被大手给接住了...
帝王的确是没有架子的,神情也是真担心的。
但秦墨言却只觉得生无可恋。
过近的距离加无地自容,就像是提醒一般...
任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冲出记忆、冲击脑海。
他想躲都躲不掉!
仅是抬眸看了眼男人那紧绷的下颌,鸡皮的战栗就再次应声而起。
心跳开始不受控制,思绪也乱成了一锅粥。
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一定精彩极了。
“阿夙?”
“不要!”
“什么?”
“不要过来,我求你”
“......”
秦墨言闭眼的一句下意识,帝王的手便僵在了半空。
眉心那陡然一跳,就如同心上被狠狠刺了一刀。
经久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