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不松口,口干舌燥的秦墨言兀自生闷气。
李白斗酒诗百篇,就可见这酒在诗会里的重要性。
奈何某人仗势欺人,允了普天同乐。
却唯独收了他的特权!
以及收获了一双直接长在他身上的眼睛。
似有话说,但终究都化为了那眸底的深幽。
同样作为男人,秦墨言可太懂这个眼神了。
虚荣心被满足之后,那无处安放的悸动。
此刻就算是他想上天都行。
但没想到却在酒这件事上碰了壁...
诗会换了种方式依然在继续。
不同的是无人再卖弄了,而是成了一个标准的眼色局。
福海过来伺候的时候,刚好看到帝王的手被毫不留情的拨开了。
一时脸色复杂。
“......”
兴致全无的秦墨言,讪讪的想走了。
“乏了?”
“嗯,可以走吗?”
“自然,朕陪你回去休息”
吓得他连连摆手:
“天芝就在外面,我自己回去”
“阿夙,是不想让朕陪着?”
“......”
这语气,跟受了委屈似的。
秦墨言无语:
“陛下的局,怎可一走了之,今天出尽了风头也该适可而止,我在这里反而不合适,陛下允我回去反思一会儿”
“反思?”
“反思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
“......”
秦墨言还是走了!
甚至没有回看一眼帝王的脸色。
他的确生气了,本来明明可以没有这件事的。
虽然解决了,但他不喜欢这种力证自己的感觉。
因为那代表着不信任。
是,自己根本说不清为什么知道陈世詹。
因为按照常理,他和春叔以及蒋武一样,都不曾见过也没听过名字才是。
他今日做出了反应,接下来帝王就必然会把陈家查个底朝天。
无论从私还是从公,都不可能留下隐患。
正因如此,他唯一的信任权被动摇了。
是男人往后再怎么弥补,都长不好的口子了。
他秦墨言记仇,记到再让拉手,他就是狗。
哼...
宫宴持续了多久不知道。
反正他回来是好好睡了一觉。
并特意吩咐不让人打扰。
直到胸腔提气时,有了明显的一丝抽疼。
他才慢慢从意识里转醒,放空思绪。
“?”
再次呼吸试了一下,的确是真的。
这久违的感觉还真是有点不太适应。
光顾着走剧情,连世界观都忘了他这革命本钱了吧。
现在这是突然想起来了?
“呃...”
终于试出声之后,他便不试了。
何苦自己找罪受呢...
可就是这一声,让外面有了动静。
单是听脚步声他就知道是狗男人回来了。
随即重新闭眼,假装没醒。
不知道在作啥,反正就是不开心!
“阿夙?”
“......”
床帏被掀开,帝王带着酒气坐到了床边。
秦墨言皱起眉头,再次郁气郁结。
合着不让他喝是怕被抢呗...
这味儿,咋不干脆把自己泡进去算了。
帝王默默伸了手,问的认真:
“阿夙不让打扰的人,是指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