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阿夙,一阵见血”
“乱世之下,百姓裹腹都是问题,怎么可能跟矿产挂上勾,这种利润丰厚日进斗金的肥缺,不是官绅老爷的保命钱,也该是利益的架桥线,与百姓又有何干”
“所以,朕才说各自攀咬”
“再攀咬军费都该是底线,没有强大的防御系统,何来的百姓安居乐业,军强则国强,国强则民安,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有了这**的心思”
秦墨言鄙夷,这要是放在现代,铁定就是行走的五十万。
我们中华儿女就是最大的鹰派,在听说增加国防的时候只会觉得税金用对了地方。
哪怕是打印个二维码扫码捐钱,也能众筹个军舰出来。
在螺丝钉上留个名字不过分吧。
这群遗留的国之蛀虫,哪管百姓什么死活,旧朝更新都没把人筛下去呢。
听完脏话的帝王经久都没说话。
这给了某些人相当长的思考时间...
直到手上被摩挲的力道逐渐暧昧,秦墨言才拽着意识回神。
抬手比划,想巧妙的解了手上的禁锢。
奈何没有成功。
只能笑着打哈哈,打着打着就当真打了个哈欠。
看着那眼底泛起的润光,帝王眸光都跟着度上了轻柔:
“这么费神的事情,不该让阿夙跟着烦心的,累了吧,想睡就睡会儿”
“......”
这现成递过来的枕头,不可错过。
但秦墨言还有话想说,纠结之下就变成了僵持。
然后就被解读成了不舍!
帝王手上握的更紧了,自以为深情的摆足了宠溺:
“放心,朕不走,守着你”
“......”
......
等帝王再次从永寿殿踏出来的时候。
某位贵人已经睡着了...
福海应声行礼:
“陛下,人已经候着了”
“嗯”
养心殿内
蒋武与春叔早已待命多时。
似是对这场久等并不意外,听到脚步声迅速转身行礼。
“免了”
帝王拂袖上座,直入主题。
“仕途中人?”
“是,公子是这么猜的,那人也并没有否认,口口声声的大逆不道之言,臣听着都污了耳,公子却清明坚持,实乃令人钦佩”
“......”
帝王没有任何的情绪,却不怒自威:
“他是说朕...不爱美色偏爱武装?”
“......”
蒋武可不敢乱说,只能俯首沉默。
倒是春叔打了圆场:
“世人对陛下都误解颇深,更何况公子呢;陛下,事到如今,有些话就算陛下不想听,臣也要冒死谏言一二了”
“......”
“实不相瞒,公子曾私下见过臣,并非...问诊”
这刻意的四个字就这么堪堪扎进帝王心里。
男人抬眸,冷眉蹙起:
“您告诉他了?”
“想瞒怕是也瞒不住”
“......”
“公子字字句句皆为陛下,是何等的赤子之心,如今被世人如此诟病,哪怕面上不显,想必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他...都说了什么?”
春叔喉头犯酸,实在不忍心回忆当天。
但又怕自己曲了意,就这么原封原样效仿而之:
“公子言:陛下孑然一身,前朝后宫暂无可用之信,域北军就算再忠心耿耿也不能包揽全局,这个时候才正是需要人的时候”
“......”
“知时局不等人,也知自己根本等不起时局,只求最后再为陛下尽一份心力,称北陵的天下是陛下的,将来也自会有共赏之人,更有该继承之人,这才是国之根本,他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也不愿就此拖累陛下”
“够了”
“陛下,公子拳拳之心皆在为陛下思虑,为北陵忧心,实乃大义,陛下当真要视而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