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腹诽刚结束,天芝就弄了把鱼食来。
秦墨言无语,这不是把他当深闺怨妇了,是什么?
他想骂娘,但是不能。
只能扯扯唇角问道:
“能钓吗?”
“......”
天芝反应了一瞬连忙应声:
“回公子,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似是不大安全,恐需要陛下口谕才行”
“哦,那还是算了吧”
他还想清净一会儿呢。
新帝即位,有的是可忙,往后也只会更...
“阿夙这是无聊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要不要这么‘贴心’。
差点没把他给惊到水里。
“参见陛下”
“都退下吧”
“是”
“......”
等人撤远,秦墨言都没反应过来。
“吓到了?”
“没有”
总不能说:
还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龙袍威严果然不是盖的。
怪帅的,他也想穿...
帝王靠近,褪去了一身龙气。
一个神手就把人揽进了怀里。
做尽了宠溺的姿态。
让当事人都禁不住怀疑,自己究竟是什么牌子的猫薄荷。
能让人一靠近就想占便宜。
思及此,他这边本能的蹙了眉,结果道歉就应声而起:
“脸色都退了大半,是朕的错”
“......”
眼神真挚,语气诚恳。
如果这样自己还不懂事,那就真的是不懂事了。
于是等安心坐下来,他便主动扯了个笑脸,先关心道:
“陛下,这是忙完了?”
“也不算”
“......”
“只是不想听了”
“......”
简简单单六个字,就让人闻到了社畜的气息。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果然是真命题。
不过倒是让他寻到了一丝作死的机会。
自古帝王最大的通病就是疑心!
只要自己不藏拙,就必定会触及雷区。
这样一来,是不是就能把人推远一点。
那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于是他眼睛一眯,忧心就上了眉:
“陛下可是遇到难题了?”
“......”
此言一出,男人果然沉默了。
故意作死的秦墨言,稍顿之后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沉默的帝王:
“陛下边关多年,恐是早与内阁离了心,他们今日过分了陛下才不想听的,对吗?”
他问的从心,男人却没有回答。
就只是这么定定的看着他出神...
经久,才感叹出声: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阿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古文臣武将都各自不服,朕武将出身,自然少不了非议,域北军随驾滞留在京,被弹劾了”
“什么...”
“所以啊,这皇座不是好坐的,但朕有信心,一定要让阿夙亲眼看着北陵,彻底旧貌换新,迎来真正的盛世太平”
“......”
没想到霍玄真的愿意交心,秦墨言都有点懵了。
果然,还是有问题。
这次他是真的皱眉了。
文人骂人那才是阴阳怪气,域北军一介忠勇武夫会吵架就有鬼了。
铁定只会气的吹胡子瞪眼,狗男人又不能公然偏颇。
前朝旧臣,文臣站队。
这样想来,还真是一个能指望上的人都没有...
唉,光是想想就禁不住深深叹一口浊气。
不容易啊!
“让阿夙烦心了,不该告诉你的,不用担心,几个老顽固,儆个猴也就老实了”
秦墨言却摇了头: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