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距离杨晋十几米远的位置停下,成扇形状将他围住。
停下时故意扬起后轮,溅得沙尘飞扬。
中间那辆摩托车骑着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脸上一条猩红疤痕,犹如趴着条千足蜈蚣,看起来狰狞骇人。
“刀疤哥,没错,就是这小子!”
老坤指着杨晋,咬牙切齿。
他早上被杨晋踢了个狗啃屎,脸上淤青还没消散。
名叫“勇鸡”的壮汉也是瞪着眼,仿佛要吃人一般。
老坤和勇鸡,正是今天早上被杨晋痛殴的两人。
刀疤看向杨晋,皮笑肉不笑:“小子,你打伤我两个兄弟,这笔账咱得好好算一算。”
杨晋拧紧眉头:“你们想怎么样?”
“好说。”刀疤伸出两根手指:“给你两条路。”
“一是赔偿现金10万,权当我两个兄弟的医药费。”
“二是打断你手脚四肢,血债血偿。”
“二选一,你看着办!”
刀疤一脸冷笑,他吃定了杨晋。
杨晋闻言道:“10万,你觉得我拿得出来吗?”
伯父伯母辛苦打工一年,两人加起来,最多挣10万蓝星币,还不包括日常开销。
如今家里面,积蓄几万都没有,哪里拿得出10万。
即便拿得出,也不会给。
杨晋昂起头:“至于打断手脚,更不可能。”
刀疤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森寒。
“小子,给你机会,你没把握住,那就是没得说啰。”
他手一挥:“老坤、勇鸡、绿龟、癫狗,你们四个一起上。”
“给这小子一点教训,我要让人知道,敢得罪我们兄弟,谁都别想好过!”
老坤和勇鸡报仇心切,刷地抽出两根棒球棍。
“老子今天打断你的腿,让你猖獗!”
绿龟和癫狗也是手持球棍,恶狠狠的冲上来。
四人把杨晋围在中间,就像四条龇牙咧嘴的鬣狗,围住了一只小白兔。
“妈的,一群欺压善良、抢人钱财的人渣,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杨晋练武多年,自有一股胆气。
四名强敌环绕,他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一丝丝兴奋。
“四个打我一个,我奋起反抗,即便伤人,也是正当防卫!”
杨晋打定主意,率先出手。
只见他右腿蹬地,身子擦风掠过,拳头好似炮锤,冲向离他最近的老坤。
老坤在杨晋手里吃过大亏,此时见他奔来,宛如猛虎下山,气势汹涌不可阻挡,惊得心底发毛。
“死……”
老坤厉喝一声,为自己壮胆,扬起手里的球棍,打向杨晋脑袋。
杨晋左臂格挡,右拳猛冲,击中老坤胸口。
“轰”的一声,老坤被直接打飞。
“蓬蓬蓬……”
勇鸡、绿龟和癫狗三人贴近杨晋,抡起球棍死命往他身上招呼,打得杨晋吃疼不已。
杨晋左手抱头护住脑袋,弯腰蹲身,一个扫堂腿,听得“咔嚓”声响,绿龟的腿骨被他踢断。
然后揉身扑出,身形好似狸猫,闪到勇鸡身侧,两手宛如铁钳,扣住其手臂,发力一掰。
“啊!”
伴随着尖锐的惨叫声,勇鸡胳膊被杨晋生生折断。
“蓬!”
这时,癫狗的球棍打中杨晋鼻梁。
癫狗见打中对方,露出疯狂和残忍之色,抡起球棍再次打下。
火辣辣的血水顺着杨晋鼻孔流出,疼得他眼冒金星。
这一下激起杨晋的凶狠之气,眼睛瞬间血红,右拳并拢,如铁锥般狠狠扎出。
“嚓”地轻响,拳头好似枪尖,正中癫狗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