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id,你太客气了,万一输光了,要不……嗨,盛情难却,我尽量少输点。”陆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本能的想,来都来了,玩就玩呗,10万新币,合着也就七万多美元,50多万人民币,要不自己出吧,可是,万一赢了,岂不是显得不想跟胡子乾对半分?
于是,陆墨不再磨叽,跟着胡子乾和一众青年男女,上了德州扑克台。
陆墨被胡子乾安排坐在自己的右手边,两个人正对着荷官。今天的荷官是一位颇有专业手势的中年妇女,会英语和粤语,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澳门请来的专业荷官,陆墨只能说豪门子弟真会玩啊。
按每人10万分好筹码,胡子乾介绍了一下他们的规矩,盲注100,加注必须是100的倍数,最高不超过3万,上场的人输光10万离场,到晚上6点结束,谁是最大的赢家,谁就是今天的“赌神”,晚上要请大家吃饭唱歌宵夜一条龙,对他们而言,赌得并不大,却是一种寻找刺激、维系圈子、增进友情的娱乐活动。
10万新加坡币,对他们这些公子哥,还真不是事。
陆墨突然觉得,对他们这些公子哥来讲,恐怕也是看看自己对10万新币的态度吧?
既然如此,那就能赢则赢,多多益善,然后和胡子乾分赃,接着吃光用光,最好自己再贴点,姿态摆出来,剩下的就无所谓了。
“叮”的一声清脆铃声响起,众人纷纷下了盲注,荷官开始发牌,陆墨拿到了一张黑桃8,一张方块10,牌型不算很好,除非公牌很给力能凑同花顺或者铁枝(四条),但哪有那么巧?所以,陆墨感觉没什么赢面。
第一盘无人加注,荷官发三张公牌,一张红桃K,一张草花Q,一张方块9。陆墨一看,自己基本上凉凉,再来张J能成个顺子,但这个顺子怕是好几个人有,还比自己大,果断弃牌。
第一盘,坐在最靠近荷官右手边的一位妙龄少女用带黑桃A的大顺子赢到了最后,但是第一盘大家都很谨慎,下注不多,加盲注也就不到3000。
胡子乾小声的介绍说,这是某银行家的千金,叫安琪,全名就叫安琪,英文名Angel。听到胡子乾的介绍,安琪微笑着朝陆墨点头。
配上那略带婴儿肥的小脸,还真有Angel的范,陆墨心想。
第二盘,钟洛泽拿到了一对A,从盲注开始就霸气加注,一直杀到亮底牌,一盘卷走8000多筹码,笑嘻嘻的冲陆墨说,你又弃牌,才贡献200,抠门。
陆墨笑着说,还早,还早。
接下来几盘,陆墨牌型不好,也很低调,在扔出6000多筹码后,仍无进账。
不过,陆墨趁着每次先弃牌,便用看牌的时间留心观察每一个人的表情、肢体动作,并和他们最后的底牌相印证,慢慢的找到了一些规律。
同时,他通过胡子乾陆陆续续的介绍下,把人给认全了。
在座的另外几位,简单罗列一下:
华侨银行股东的公子陈光启;新电信股东的少爷李梵哲;云顶新加坡的公主林诗丹娜,嗯名字挺特别,狮城新势力玩德州也是她带起来的;星狮地产实控人的孙子苏信;还有千禧酒店集团的接班人郭芳。
有意思的是,这些人分别来自泰国、马来西亚或者新加坡本地,但他们都是福建或者潮汕华侨的后裔,最早下南洋的华人后代,包括胡子乾、钟洛泽、郭维儒等,无一不是,而连潮生更是名字都叫潮生,尽管他出生在新加坡本地。
一小时过去,牌桌上最大的赢家是钟洛泽,面前的筹码估计已经有四十多万,其他人输得或多或少,没有一个赢家,钟洛泽大杀四方,实现独赢。
相比之下,仅输了6000多的陆墨,“家底最厚”。
陆墨想了想,冲钟洛泽邪魅一笑,挑衅的勾了勾手指。
钟洛泽被陆墨笑得后背发凉,再看到陆墨挑衅的动作,懂了,来战吧,看我钟赌神怎么收拾你。
荷官新的一轮发牌,陆墨拿到了一张红桃Q,一张方块3,烂牌相,但陆墨突然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连连加注跟注。
前四张公牌是红桃8、9、10加一张黑桃2,对于手持红桃J、Q或者6、7底牌的人来说,有同花顺的机会,陆墨的牌型就等最后一张公牌,机会不大不小,但他毫不犹豫,持续跟注。
陆墨的反常吓到了很多人,牌型不好的纷纷弃牌。
大赢家钟洛泽手里拿着一对8的底,已经最多搏个葫芦,眼见一反常态的陆墨胸有成竹、同花顺在手的样子,有点不甘心,又跟了一注。
荷官发牌,第五张公牌是方块A,钟洛泽的葫芦黄了,只剩下三条8,牌型仅比对子大。陆墨看着钟洛泽一闪而逝的失望,估计他要么搏同花顺,要搏葫芦,但肯定没成功。
陆墨当即推出3万筹码,嘴中念念有词:“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我加3万。”
钟洛泽都不带犹豫的直接弃牌,眼睁看着陆墨收走桌面上6万多筹码,还说了一句:“葫芦没搏到嘛,输给同花顺,也没什么遗憾。”
“啥同花顺,我全单张。”陆墨收了筹码,掀开底牌扔了出去。
按理说,所有选手都弃牌了,陆墨是可以不公开自己底牌的,但他像个菜鸟一样翻牌、扔出,眼睛也没有去看钟洛泽。
“我草,你诈骗,原来是个高手。”钟洛泽暗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