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家人各怀鬼胎的情况下,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展开了,因老夫人承诺,将来会将柳霜若抬为平妻,所以柳家也以正常嫁女的阵状置办的嫁妆,足足48台,抬嫁妆的队伍跟在花轿后面,一眼望不到头,花轿两旁的小丫头手提花篮,篮子里的铜板一把一把的往两旁撒, 引得两旁看热闹的百姓以及乞丐们一阵哄抢,使得原本热闹的街头更加沸腾了。再说到侯府内,老夫人提前找到林宛如,告知她,今日纳妾是以正妻礼待之,林宛如一听,当时就不可置信的问道:“母亲相公纳妾,我已同意,但怎可以正妻礼待之?那我这个正妻的颜面往哪儿放?”老太太一听,当即冷笑了脸,冷笑一声说道:“脸面这东西能当饭吃,还是当银子使?”林宛如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知如何反驳,只听老太太接着说道:“你可知咱们侯府已入不敷出?今日远儿这门婚事是我们侯府唯一的转机,今日霜儿过门是在拯救咱们侯府,所以我们将珍之重之,你若不同意,那么你有办法让我们侯府起死回生吗?若你也能像霜儿一样带过来坡天富贵,那么我定接受你任何的意见,反之就请你三缄其口,好好的拿出一个当家主母该有的气度把这场婚礼操办好,我言之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说罢,甩袖离去。
林宛如愣在当场摇摇欲坠,幸得从小伺候在身旁的鲁嬷嬷扶住,才没有摔倒下来,鲁嬷嬷替自家小姐感到不值,忍不住说道:“这姑爷和老夫人做的也太过分了,也太欺负咱们家小姐了,他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当初咱们老爷以性命相护之恩?”林宛如一听,连忙说道:“嬷嬷住口,以后这种话不可以再说,如被人听到,你将会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别人会认为咱们是协恩相报,会更加的贬低,看不起咱们。”鲁嬷嬷听了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但也无可奈何,只叹息自家小姐命苦,经此打击,林宛如身心受创,一下子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这时,前院的老太太听到了丫鬟的禀报,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吩咐下去,夫人突然恶疾,无法主持婚礼,有我这老婆子代劳,婚礼一切事宜照旧”。于是整个侯府理所当然的把这个当家主母忽视掉了。
就在不多时,萧定远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后面吹吹打打的花轿队伍来到了侯府门前,侯府门前立即鞭炮齐鸣,门内候府的小厮抬着一箩筐一箩筐的喜钱,来到大门前,对着看热闹的百姓撒起了喜钱,一阵热闹过后,媒婆高声唱道:“新郎踢花轿,新娘下轿喽”,随着声音一落,所有的百姓齐齐将视线转向花轿,只见萧定远轻轻踢了一下花轿,轿帘子被一旁的喜嬷嬷拉开,穿着一身火红嫁衣的女子缓缓从花轿内走出来,这时在场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喧闹,片刻过后,人群中,想起了激烈的讨论声:“嘿,不是说侯府纳妾吗?这妾室什么时候也可以穿这么红的嫁衣,而且这纳妾的仪式怎么跟娶正室一样?”各种各样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眼看局势将不可控时,萧定远一把抱起新娘往府内走去。
虽然杜绝了在外的百姓的议论声,但是进府后,宾客的议论声仍然不绝于耳,来到大厅后,就到了拜天地的环节,原本确实根本没有这种待遇,但是老夫人为了突出对柳霜若的重视,所有正妻该有的待遇全部走了一遍,原本该有妾室敬正妻茶的礼数,所有的宾客都在等着看热闹,可是大家发现这侯府当家主母居然不在,于是老夫人站出来说道:“让大家见笑了,我这儿媳身娇体贵,只是为远儿纳妾的婚礼操劳了两天就撑不住病倒了,所以今天所有的一切事宜由老身代劳,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各位海涵,”大家听罢也未有多言,只是私下都纷纷咬起了耳朵,老夫人就装作没有看到,这一场既荒唐又热闹的婚礼,就这样,在宾客们的议论声中结束了。
这婚礼虽然结束了,但是这一件事却成了整个柳州城茶余饭后大家的谈资,所有的人都在为侯府主母感到不平,所有人都在骂侯府做事的不公道,骂小妾不做人,有些心软的妇人听到此处,都会忍不住为林宛落泪,所以婚礼过后的这一段时间,侯府所有人都深居简出,怕出去招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