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众侍女呼啦啦地将白桑榆抬回东隅院,府医来了白桑榆依旧是昏迷不醒。
把了脉,府医疑惑地捋着胡须道:“咦,三姑娘脉象极平和,瞧着并无什么大事啊。”
白临风皱眉道:“三丫头既然没事又怎会还晕着?”
府医眼中精光闪过,道:“哦,可能是一时气血上涌,老夫这就为她施针医治——”
“施针?!”
嫣然赶忙挡在白桑榆身前,道:“你刚还说小姐脉象平和,怎的又要施针?”
府医道:“正是因脉象平稳,老夫才该给姑娘施针相救才是,否则若是耽搁了吉时便不好了。”
说着便抽出了半臂长的银针来。
嫣然余光扫见白桑榆脸上表情未变分毫,心中却是担忧小姐,下意识握紧了白桑榆的手。
“慢着!”
眼见着那针即将朝着白桑榆的眉心扎下来,忽有一慵懒男声唤道。
随着说话声响起,府医手中的长针也在刹那间被一石子打落,不由一愣,本能转头正看到一个身着蓝衫的美貌公子倚靠着东隅院的门边,笑容和煦如春风拂面。
众人的目光皆被这高调现身的公子所吸引,便无人看到榻上的少女嘴角微扬。
总算是来了呵。
在场许多侍女都公子过分的美貌惊艳地愣在了原地,唯有嫣然暗暗翻了个白眼。
来的不是谢逢君是谁?
旁人并不认得他,白临风却是认识的,连忙迎上前去,道:“谢世子怎的来了?”
谢逢君笑的温润,没有搭话,而是侧过头来,众人便眼见一个少女迈步入门来。
少女身穿一袭红色绒衣,容貌娇俏,笑眼弯如新月。
谢逢君温声道:“这是我府上的医女,往日是侍候我母妃的,方才在府中时碰巧听闻白三姑娘晕倒便特意带了人来,方才又正巧听到丞相大人家的府医说看不出是什么缘故,不如便请我带来的这位医女一看?”
这话令连带着白桑榆和白临风的一众人都默了默。
白桑榆从晕倒到现在只怕一刻钟都没有,还听说了白三姑娘晕倒特意带了人来……
这理由还可以再蹩脚一点吗?
但无论如何说定南侯府地位在这,谢逢君的面子到底是要给的,更何况白桑榆骤然晕倒的确不知缘故,白临风便也顾不得这些粗糙的理由,道:“那便麻烦姑娘了。”
那少女一笑,嘴角圆圆的酒窝可爱又娇俏。
“小女子玉软香,见过白大人。”
她大大方方行了礼,末了来到白桑榆的身边,身子轻轻一歪便将原本的府医挤去了一边。
她纤细玉白的小手煞有介事地搭在白桑榆的脉搏上,还学着府医的样子滑稽地做了两下捋胡子的动作,逗得几个丫头想笑又不敢在此刻笑。
片刻后,她缩回了手,表情已是分外严肃。
“白姑娘的病,只怕是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