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城的怀疑早并非一两日了。
上次谢逢君打晕了阿城神不知鬼不觉地假扮成了他的样子,阿城竟好似全然没有发觉时她便觉得奇怪。
若是心中没鬼,不会被人打晕了藏了一日还不宣扬出来。
那日她也是被谢逢君惊花了心,忘了将此事细细垂询,倒是错失了一个机会。
只是眼下怕是也不晚。
她勾了勾唇,边走边侧头吩咐道:“派人悄悄盯着,只怕后头有好戏呢。”
嫣然自是应下,白桑榆改了路子前往书房见白临风,还没等去,便见一个侍女匆忙地也顺着这条路前行,连身侧是白桑榆都未曾留意。
“站住。”
嫣然唤住她。
那侍女闻言忙转过头来,见是白桑榆急忙地停下,跪在地上道:“姑娘!”
见这侍女是乔氏身边的翡翠,白桑榆便知只怕是乔氏有了事,便询问道:“可是乔姨娘有事?”
翡翠低头道:“回姑娘的话,姨娘昨儿早上便觉得胃口不好,以为是……是有喜了,可府医来瞧,却说并非是喜脉,只说是淤痰阻塞心口,还开了活血化瘀的药,奴婢瞧着那药只怕是不对……便想来告知老爷一声。”
白桑榆秀眉一蹙,道:“曲姨娘和祖母可去看了?”
翡翠道:“老夫人昨日便出府去了,曲姨娘一向同姨娘交情平平,此事想来是不知道的。”
白桑榆眸光一暗,暗道不好。
她当机立断道:“不用去了,父亲定是不会在书房里头的。你快些回去陪着乔姨娘,吃的喝的都看顾好非要试过才能给乔姨娘使用。
“若是有人敢借着父亲的名头逼着乔姨娘吃药,也务必拦着,定要等父亲亲自出言下令才行,若是拦不住,我唯你是问!”
“是。”
翡翠被她的话吓到,哪里还敢耽搁,忙不迭地便起了身匆匆折返。
嫣然道:“姑娘怎的确定老爷不在书房?难道他也不在府中……?”
白桑榆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
“他自然在府中,这话不是方才阿城自己说的吗?若是父亲出门应酬,定然是要带着他的,可如今他却急匆匆自己出了门,便知父亲在府中。
“更何况他一向宠爱乔姨娘,现在乔姨娘身子不爽利,他在府中却未曾去看,竟还要翡翠去请,再加之曲氏分明知道消息却未曾去看乔姨娘,可见父亲此刻定然是在北院!只怕消息也是曲氏一早拦下铁了心要拦着这消息的。”
她越说,眸光便越是幽暗。
她才离开府中不到两日的功夫,曲氏便能使手段将白临风引了去,竟还想在白临风的眼皮子底下断了白家的子孙!
但眼下却不是生气的时候。
她对嫣然道:“派人拿我的腰牌去见谢逢君,要他务必找个靠得住的的郎中来为乔姨娘诊脉,另外立刻让老夫人回府!”
她连珠炮似的一番吩咐,嫣然自然应下,而白桑榆自己则来到了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