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君收敛了方才的轻佻之色,说的话便是格外令人安心。
白桑榆挑眉。
她忽然不咸不淡地道:“多谢世子爷关怀,只是小女子着实想问一句,世子爷难道便不怕小女子食言,为何对小女子便这般笃定?”
谢逢君笑道:“与其说本世子该回答姑娘,倒不如姑娘好生告知本世子,是如何知道我的小字是‘展元’的?似乎从未有人在姑娘面前如此唤过我。”
白桑榆心下一沉。
他二人是前世夫妻不假,但到底今生还未曾如前世的相识,她一时情急却叫漏了嘴,竟唤了亲近之人才会相唤的小字,不由暗恼,但面上则不动声色,带着讽刺之意反唇相讥道:“世子爷唤我‘音音’之时,不也是说的极顺口吗?难不成只许世子爷对小女子用心,不许小女子对世子了如指掌吗?”
谢逢君嗤笑一声,饶有兴致地看她:“那倒是不知,除了我的小字,姑娘还对我了如指掌些什么?”
白桑榆被他暧昧的语调催的面上一红,方才的吻犹在唇上,越是想忘记,那触感便越是清晰,她赶忙驱散那侵略脑中的记忆,强行扯回了话题道:“世子爷为何敢如此帮我?”
谢逢君原本温润的笑容中随着这话凭添了几分顽劣。
“就当我赔给你的手帕钱啊。”
白桑榆:“……”
谢逢君忽然提及她这才想到前几日拜托了谢逢君调换凤仙裙时曾被谢逢君拿走了手帕。
他这话是何意?
什么叫“赔”她的手帕钱?
她想着,便忽地想起前日谢逢君夺走她手帕之前是在她收服王洲之后,瞧着他那时的态度便是分外奇怪,如今却觉得似有哪里不对似的。
这些日子她便觉得护卫之中多了不少脸生之人,原还未曾放在心上,如今想来,难不成是谢逢君的人……?
她灵光闪过,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由气恼,脱口而出道:“你竟派人监视我?”
谢逢君摊手叫屈:“我哪里敢?不过是派了人在外围护着你罢了,你若是不喜欢,我将人收回来便是。”
白桑榆本想训斥,但想了想却改了口道:“你既然有这个心思,倒不如将来留着给我们未来的天宫楼所用。”
她起了身来正欲告辞,手却被谢逢君毫不客气地拉住。
白桑榆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不由浑身一僵,赶忙去推他却被更加坚定地禁锢在了怀中。
谢逢君凑近她,轻声道:“音音,刚才有件事,似乎还没有做完——”
而与此同时,嫣然正在门外一边揪着一朵菊花一边急得跳脚。
伺候谢逢君的风迎打眼见她在门口干着急不由得疑惑,主动搭话道:“你蹦什么呢在这?”
嫣然见一陌生男人搭话自然只当听不见,继续在原地乱跳地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