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再释放一下那股杀意吧。”
千手羽林毫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要求。
......
大长老被气的半响没说出话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你莫非在消遣老夫么!”
“我只是在查漏补缺而已。”千手羽林摆了摆手,脸上的脸色满是认真。
在成长的路上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敌人,而自己并非能在所有时候都可以提前收集或预料到他们的情报,就像今天的杀意攻击一样,如果不是自己基本功修炼的扎实,影分身就不可能伤的到对方,自己也就不会有更大的优势和对方提条件。更何况连这点杀意都承受不住,更别说自己将来必定要应对的九尾。
“所谓的杀意,归根揭底就是一种结合自身情绪和记忆的特殊查克拉使用技巧。”大长老审视了对方许久后才缓缓的说道,整个人勉强坐着不瘫在椅子上,“等下次见面再说吧,如果没事的话就离开这里。”
“别急啊,条件当然不止这一点。”千手羽林自然不可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修炼指导,忍术卷轴,瞻仰一下那块碑。
“我知道我有些过分,但您之前不也是在强迫我做出选择吗?”千手羽林慢慢的踱步到书架旁,整张脸几乎趴到了书架上,可惜的是上面被印上了封印术,完全看不清名字。
“但您没得选不是么?通常情况下我不会这么做,那我们提一个假设好了。”
千手羽林扭过头,伸出来一根手指,“假如有一天我这个千手的新星发疯了吃错药了修炼傻了,跑到村民面前或忍者学校里举报你们,说你们私自给别人下咒印,说你们秘密搞集会,你猜大家会怎么看待你们呢。”
倘若让坐在门外的藤崎未来看到这副场景,肯定会觉得自己中了幻术:强大且神秘的长老憋屈的依靠在木凳子上,学校里谦逊、好学、温和(且有些好色)的天才少年毫不客气的提出条件。
“羽林啊,你的条件太过分了。”大长老强忍着听了大半天后,忍着喷出一口老血的冲动,和对方谈着条件,但是不接受咒印就不准看那座碑,似乎上面的内容真的很重要。
千手羽林装作一番苦思冥想后,他叹了口气说道,“作为村子里的秘密基地,藤崎未来显然不能频繁来这里吧。那么,让我们各退一步如何?我负责陪练藤崎未来,而你们则提供知识和卷轴以及陪练的工资,怎么样?”
“身为千手的余灰,吾今日的事情是做错了,当然我也不会要求你原谅我。”大长老手上结印,书架上笼罩的无形的迷雾散去了。
“这里的卷轴由你随意浏览吧。只要你要牢牢的记住,不准堕落了我们的名声。”
任务、效忠、个人价值、使命、家族荣耀等等这种听上去非常中二的东西在这个世界里却意外的拥有一种神圣感。
无论是自己的同学还是未来剧情里的君麻吕、白等人,都证明了这点。
为了家族的荣耀我要努力的修炼、大蛇丸大人就是自己存在的意义、日向家族是木叶第一忍族.....
千手羽林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尽管他完全对这些观念无感。
倘若不是今天的咒印的事件的话,自己对他们还是很敬重的。
将一个秘密组织的未来发展目标投入在一块来历不明、虚无缥缈且大概率是虚假的碑上,这些遗老的疯狂程度与宇智波有的一拼,还得学习一个。
只是苦了被他们蛊惑的人。
像门外的藤崎未来一样的年轻人,尽管他们已经不再拥有这个姓氏,但仍然有一分被隐藏的骄傲在内心中燃烧,或者随着时间流逝就此熄灭,或者被别有用心的人投入新的燃料并剧烈燃烧,直到将村子变成自己所期待的模样亦或将自己燃尽。
家里的这些族老就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他们的心思任何人都能够猜到,无非就是令千手一族再次强大起来之类的话,只不过他们那层衰老的人皮外带着同样腐朽、带着浓浓岁月气息的铁锈的面具,面具将他们的脸和与内心全部遮挡,他们那疯狂、邪恶且麻木的内心每次自己接近他们的时候都令人作呕。
二人再讨论了一些小细节后,总算达成了共识。
千手羽林离开地下基地后,回归到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村民,一种疲惫感突然笼罩向心头。
就好像离开深水的潜水员登陆上小船后,下意识的喘着粗气。
晴朗且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自己却好像没有感到一丝的温度,一种特别后怕的感觉慢慢的从心脏开始顺着脊椎向下蔓延。
略微苍白的面孔上向往常一样露出了温和的表情,只是略带一丝的僵硬和不安,脚步迅速却坚定的往家里走去。
短短的不到一上午的时间里,有些事情深深的震撼到了他。
大长老那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的黑暗的处事方法,来自于基地里的令人作呕的味道,此刻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且再也压不住。
如果自己没有提高警惕或实力不足的话,会发生什么后果?那些隐藏在打不开的门后的房间里,究竟隐藏了多少的罪恶?自己所爱的人与爱着自己的人会受到多大的制约和影响?站在战争与文明的世界的夹缝中的千手羽林,内心底产生了一种想要呕吐、大声咒骂的欲望,但是千手羽林忍住了,他强制性的紧绷起腹直肌、舌咽肌群等肌肉止住了这种冲动,一直回到家里后才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