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条件每况愈下,奶奶却还认为父亲是这个家里最大的“功臣”,对母亲始终保持“碾压”式的统治,到后来病到生活无法自理、意识不清,只能缠绵病榻…
母亲深知,她报复的机会来了。
从一开始故意拖延送水送饭的时间,到没人的时候让奶奶睡在拉了一床的被单里…
甚至用勺子将屎尿抹在她脸上,再装模作样为她清洗。
到后来,家里最大的劳力:我,自拜师后,需时常外出。不再像以前随时随地能够“召唤”。
母亲干脆克扣奶奶吃饭的顿数,想起来再给一点儿吃食。
病痛的折磨和营养严重缺失,导致奶奶很快骨瘦如柴,身体恶化得极快。
而父亲每日傍晚到家,奶奶早已神志不清,根本无法言说,因而他完全不知晓白天母亲是怎么对他母亲进行“精心照料”的。
后来,闵佳俊惹事。
我从小玲家出走,父母担惊受怕、愁眉不展。
母亲平日在家面对奶奶,看到这“累赘”的老太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家里没人的时候时常抽打奶奶。
为了害怕身上留下伤痕,竟想出用毛巾里裹上几块肥皂的法子。
她抡起毛巾对奶奶肆意殴打,可怜这位强势惯了的老太太,生命的晚年只得守着关系并不和睦的儿媳妇,被打得流着浑浊的眼泪,哇哇乱叫,也没有谁听见来救她。
父亲迫于小玲爸爸的威势,借了高利贷偿还了赔偿款。
可是更大的炸弹也由此产生了,高利贷警告,若不按期还款,就要卸掉一只手和一条腿,父母更担心的是他们的宝贝儿子闵佳俊。
那天,母亲在家翻找有无可抵押出卖的物品,不承想翻到一张多年以前的保险单。
奶奶和父亲、母亲三人均被投保,奶奶的那一张,赫然写着:自然死亡属于理赔范围。母亲的眼睛亮了。
她打算饿上奶奶几天,滴米未进自然会死。
每一日她查看时,奶奶紧闭双目,气若游丝。她心里欢喜,目的也许就快达到了。
到了第三天,母亲已等得心急如焚,她走到奶奶的脸边,试探着伸出手指看她还有无呼吸。
遗憾的是依然有微弱的呼吸,这时,奶奶忽然瞪着愤怒的眼睛含恨看着她!
早已神志不清的老太太竟还说出一句清晰、洪亮的话:“你这个恶毒的婆娘,想活活把我饿死,我要告诉强柱你有多歹毒。”
惊诧、恐惧,最后是愤怒涌上心头。
多年来的做小伏低,连续生女儿受到的冷眼相看,被任意使唤和呵斥的屈辱,还有没有丝毫温暖爱意的丈夫。
高利贷催债的恶言恶语似乎在耳旁挥之不去,
“要砍手脚。”“小心你儿子。”“挖掉你儿子的眼睛,杀了你儿子。”
真实的、不真实的话直击母亲的耳膜。
她猛然拉过被单,死死地盖住奶奶的头,两只手像铁钳一般固定。
奶奶用尽全力挣扎,母亲愈发用力。
她恨不能,将这一辈子所受的所有冷遇和侮辱,都寄托在在这双毒害婆母拼尽力气的双手里。
终于等到奶奶不动了,母亲满头冷汗跌坐在地。
为防止“冤魂”不散,她麻利拿来菜刀割下奶奶的舌头,装上一嘴糯米,接着更换好早已准备的寿衣,盖好遮脸布。
打电话让人送来订好的薄皮棺材。
她认为,我父亲一向粗心大意,不会注意太多细节,待到7日后,埋了就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