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君无忧没有否认，她就一个普通人，瞻前顾后，犹犹豫豫怕这怕那的，她再一次问道。

“所以你图什么呢？墨千寒。”

这还是君无忧第一次叫墨千寒的全名，以前都墨道友墨道友的喊着，十分生分。

“你有万年青莲。”

墨千寒对上君无忧的视线，也觉得无趣，便打算实话实说。

“万年青莲能滋养神魂，我想……你帮我养魂。”

君无忧愣怔片刻，仔细想了一下他话中的意思。

墨千寒妖舍弃肉身，还是……为了他还在缥缈宗的那个妹妹。

君无忧之前在山洞里也听到了他和江巧月的对话。

“代价呢？”

君无忧看他神情认真，似乎真就是做了和她所想一般无二的打算。

“我帮你逃出妖域怎么样？”

墨千寒啧了一声，“好吧，我没什么能付出的，手里就一本命法器，一双紫金锤，品阶不高勉强能入君道友的眼吧，其他的……也就这一条命了。”

墨千寒自嘲地笑了两声，“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逃出妖域……太难了，左辰不会放过你的。”

“你知道它为什么追着我不放？”

君无忧略带疑惑地看着他。

“知道，其实……妖族那些妖知道从木岚秘境中脱离出来的不是它们的人还有宝贝的时候就打算放弃我们了。”

“不过那个时候你已经没有意识了，是左辰的分身忽至才让妖族的救援支撑下去的。”

“那浴火树的伴生树都舍了一半修为呢，我本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的，不过我看到了它在你身上取血，不知道怎么了你体内就爆发了一股力量，它那分身险些就散了，它再次取血失败之后，留下了把我们三个带回九幽城的命令。”

“我的血？”

“是啊，我也很好奇，这段时间我也收集了一小瓷瓶。”

说着墨千寒手中出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你说巧不巧，幸亏有你的血，不然我连这几日都撑不了，只怕早就死了。”

君无忧皱起眉头，心中疑惑一大堆，难不成自己真是什么神女？

不然血为什么会有奇异的地方，自来只听过妖族有什么上古妖血传承无尽法力的神话故事。

人族也没有这一套啊。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原来就是接受了自己化妖也是逃不过一死的，在进入妖域之后我每天都有一种大限降至的感觉，也终于明白柳辰为什么能疯成那样了。”

君无忧没有言语，示意他继续说。

“你们来之前，柳辰其实弄死缥缈宗进入秘境的一半的弟子，他妖化之后在三只大妖那里也得到了好处，一开始还有想办法让我们剩下的弟子离开的想法。”

“他是我们一批弟子里最年长的师兄，我们一开始还是信任他的，大家都多少察觉到了身体的一些变化，可一直觉得这样并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但他忽然就疯了，杀了很多同门，直到鼠妖出来阻止他才不得不停手。”

“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背叛了大家，现在我明白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接受不了，甚至直接为大家选定了结局。”

“我也接受不了，君无忧，我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