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臧质进到账中,刘义宣才略微稳住了心神,连忙扯住他,指着案几上的人头,说道。
“臧质,豫州完啦,鲁爽他,他死了,这是人头,真,真的是他,现在该如何是好”
他想极力的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慌张,声音里却依然忍不住带着深深的惧意和一丝的绝望。
臧质见到鲁爽的人头,虽然也有些惊讶,但毕竟是血雨里走出来的军人,见惯了生死。只要攻下健康城,取了刘骏的性命,保了眼前这个蠢物上位,用利刃和利益威诱住高门士族,坐稳了南宋江山,军权在握的自己,只需兴点风,起些浪,再蹬蹬脚,那么刘宋的江山就会理所当然的姓臧了,而自己也将以一代开国帝王的身份走进历史,想到此处内心不禁泛起一丝的得意,以一种罕见的温和的口气说道
“相王莫要恐慌,今我方有铁甲10万,只需攻下建康,取了刘骏的性命,相王即可登基为帝,成为九五之尊”
“可是梁山防线如此牢固,密不透风,又该如何攻打”
刘义宣依然是惊魂未定。
“战争的精妙之处在于出其不意,攻敌未所料者,今敌方屯兵于姑苏和梁山两线,我方分兵两万,分别牵制住两线之敌,我领主力部队从两线中间穿插过去,绕过梁山防线,直取建康,何愁不取刘骏小儿的性命。”臧质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说道。
“可以,可以,就这样办。”
刘义宣毫不犹豫的答道
“臧将军英明神武,柳王二人所忌惮者唯有将军耳,若有将军在此,此二人必定不敢轻举妄动,依卑职所见,当由将军统领江州兵牵制两线之敌,主公同我率领荆州兵绕道攻取健康,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说话的正是荆州参军刘义宣的心腹刘湛之。
“你,你”
一听此言,一向口才甚好的臧质突然变的结舌难言,只得愤愤离去。
“咦,他这是所为何来,为何听你如此一说,便转身离去?”
刘义宣奇道
“哈哈哈,相王难道还不明白,臧质心怀异志,若他占领健康,主公一切就拜他所赐,主公在他跟前只有唯唯诺诺,若由主公占领帝都,他只有为主公马首是瞻,可见其志在一国而不在城邦。”刘湛之说道
“这次本王听明白了,你是说正如四哥信中所言,他有帝王之心。”
刘义宣大吃一惊,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