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第二天蔡畑淑吃了睡,睡了吃,一转眼一天就过去了。
次日早晨,枝头小鸟吱吱叫,格外吵闹,阳光从窗外直射蔡畑淑的双眼。
蔡畑淑翻了个身捂住耳朵,“啊……今天的小鸟是被狗崽子咬了吗?犬吠个什么劲啊?烦死了……”
即使翻了个身,太阳还是从另一扇窗户直射进来继续烧烤着她的眼睛,小鸟们依旧疯狂的吱吱叫。
蔡畑淑气恼的从床上坐起来,“今天是什么鬼日子!”
她起床气犯了,冲着窗外的小鸟们怒吼,“你们叫醒我干嘛?说呀!”
窗外的小鸟们受到惊吓,刷的一下都飞走了。
只剩一只胆肥的小鸟不但没被吓跑,反而从窗户飞了进来,在角落竹篓里的药瓶上安全着陆。
它用鸟喙啄了几下药瓶之后,用绿豆眼盯着蔡畑淑看。
蔡畑淑歪着头与这双绿豆眼对视,“你这只傻鸟居然想吃药?”
“真傻,啊哈哈哈~嗝!”
她突然想起前天沈老板约她今天上午去药铺见面,确切的说是他是想和蔡玛姝见面,她的另一个身份……
她拿起手边的枕头恶狠狠的掷向绿豆眼小鸟,“不去不去!”
绿豆眼小鸟扑棱着翅膀飞出窗外,投下一坨愤怒的水泥,在窗沿上激烈的炸开了花。
真是见鬼了!自己刻意忘记的事情居然被一只傻鸟提醒。
蔡畑淑又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今天也没法变成姐姐形态,就不去了吧。”
就沈熙那副鬼德性,八成找她也没什么好事。
“哦,忘记吃药了。”她坐起来拿起床边慕白嘱咐她吃的药,头一仰一口闷。
“额,好难喝!”
她看着手上的空瓶,略有所思,“不对啊,我以后还要去药铺进货呢,如果今天放了沈老板的鸽子,指定不肯给我进货。”
她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没办法了,还是先去了再说吧。就说蔡玛姝没空,派我过去赴约,应该没问题吧……”
人家公司老板还总是使唤秘书助理做事呢,所以姐姐差妹妹做事也合乎常理吧。
蔡畑淑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慢吞吞的赶往天外神药铺。
一路上她几乎是呻吟着喘着粗气走过去的。之前躺在床上时还没感觉出有什么不适,现在走起路来全身无力,冒着虚汗,走三步喘一喘。
最关键的是走起路来全身还一抽一抽的疼!
蔡畑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骂骂咧咧,“该死的SSS级魔物,这是在我体内钻地道了吗?等我以后修成大神,看我怎么收……啊呀呀!”
“小腿……小腿抽筋了,嗷啊!!!”
蔡畑淑抱着小腿在地上疯狂打滚。
等疼痛劲缓和了之后,她在路边找了根木棍当拐杖,一瘸一拐的继续前进。
就这样,明明十几分钟的路程,蔡畑淑像经历了八万里长征一样,拄着拐杖满身脏污的到达了终点站“天外神药铺”。
至于为什么满身脏污,是因为她途中惨遭三次抽搐痉挛,摔倒在地上,活像只翻车的乌龟,四脚朝天张牙舞爪,拼命挣扎。
蔡畑淑拄着拐杖踏进了“天外神药铺”,差点和正要出门的沈墨熙撞个正着。
幸好沈墨熙先一步躲开了,她看着满身脏污的蔡畑淑很是嫌弃,嗤笑一声,“都中午了,我还以为你们爽约了。不过……”
沈墨熙冰冷的眼神滑过蔡畑淑的后方,“你姐姐蔡玛姝怎么没来?”
蔡畑淑不敢和沈墨熙对视,低着头哆哆嗦嗦的说道,“那个……我姐姐有事,她……她拜托我代替她过来……所以……”
说实话,她有些怕沈墨熙,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说话都像是有股无形的威压,压的她喘不过气。
沈墨熙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颤颤巍巍,佝偻着身躯,把身体全部重量都投掷在拐杖上的蔡畑淑,眼底晦暗不明,透着一丝寒意。
蔡畑淑感受到沈墨熙周身慢慢扩散开的低气压,浑身一激灵,攥紧手边的衣服,“我……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我这几天生病,身子不舒服。为了赴沈老板的约,我很早就出门了,中途还摔了好几次……”
所以她路上才耽搁了这么久,衣服都脏了。
沈墨熙转身往药铺内走去,他拉开桌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指节在桌子上叩了两下,“过来坐。”
沈墨熙背对着蔡畑淑,她看不见沈墨熙的面部表情,猜不出他的情绪。不知道等会儿是否会对自己发难。
蔡畑淑战战兢兢的拄着拐杖在他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蔡畑淑看见桌上的两个药瓶感觉很熟悉,“这是……”
沈墨熙瞥了一眼桌上的药瓶,“你姐姐蔡玛姝可真了不得,居然能把药毒副作用清理的这么干净。”
沈墨熙在拿走这两瓶药的当天,就交给江影轩助理用仪器检查过了,毒副作用居然被百分百过滤干净了,一点都检测不出!这简直能和星际的药物净化器相媲美了。
不过却意外的检测出药物中存在精神力残留的痕迹。
拥有精神力……这蔡玛姝究竟是何人……
他戏谑的看向蔡畑淑,“本来今天叫她来是想和她谈一桩生意的。不过现在看来,像她这种大人物岂是我这种无名小卒能见的。”
蔡畑淑连忙焦急的摆摆手,“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姐姐是真的有事,不然我也不会拖着病躯来见您!生意您可以和我谈,我会回去转述的。”
蔡畑淑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过沈老板她这个姐姐身份的名字。看来应该是为了谈生意,特意去调查过了吧。
沈墨熙阴沉着脸打量蔡畑淑,看的蔡畑淑额角直冒冷汗,坐立不安。
正当她快要被盯的喘不过气的时候,沈墨熙低沉的嗓音响起。
“我们药铺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批珍贵的药物,想请蔡玛姝帮忙清理毒副作用。”
他勾起唇角,“当然,报酬是相当丰厚的。”
蔡畑淑拔高嗓音,“有多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