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西北本就白天比较长,黑夜来的晚,居民们休息的也晚,所以这时候来,也不算唐突。
听蒲松涛要来见周铭,秦若涵脸色未变,声音清冷:“蒲先生来的不是时候,周铭刚刚被官府的人抓走了,现在正在牢里。”
蒲松涛听闻此言,大惊失色,连忙询问缘由。
秦若涵简单将白天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感谢蒲先生记挂,等周铭出来,蒲先生再来吧!”
说完就打算送客。
蒲松涛听完事情经过,更为恼怒,大骂官府混账,然后说道:“那我今日来的还正是时候,今日同我一起前来的,还有知府杨卿,大儒王勃安,另有几位好友,他们也很赏识周铭的诗才,只要情况属实,定保周铭无事。”
原来,那日诗会结束后,还有另外几位儒生,见杨卿和王勃安都要去,也纷纷拼团,一是确实想见下写出这都诗句的少年天才,二也是存了几分结交知府杨卿和王勃安的意思。
平日里,哪有这样的机会,能跟王、杨、蒲这样的大儒结而游之。
“哦?”听完这话,秦若涵脸上这才显出一抹惊讶之色,但是她自动忽略了什么赏识周铭的诗才这些话,只当是蒲老头年纪大,嘴瓢了。
周铭那小子能有什么诗才!
蒲松涛以为秦若涵不信,就将她引至门口。
借着月光,果然看到前面有几个儒生站在店门口,面含笑意。
其中两人仪表不凡,一看就是饱学之士。
特别是身穿青衫的那人更是面带威严,身边还跟了几个侍卫。
蒲松涛也没废话,救徒心切,直接朝着杨卿说道:“杨兄,刚才的是非曲直你可听清楚了?这可是你的地盘,总不能见到这种不公之事发生吧。”
杨卿一脸凝重,捋了捋胡须,沉声道:“按照我朝律法,击杀在逃通缉犯,并无罪过,更何况这个逃犯正在行凶。”
又话头一转道:“有可能是县衙有所疏漏,我待会去询问一下,只要事实确凿,应当无事。”
蒲松涛却有些等不及了,不等杨卿把话说完,就连忙拉着他往县衙走去。
秦若涵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犹豫了下,将玉佩收起,重新返回了五味斋。
......
夜更深了,街道两旁的民居也逐渐亮起了灯光。
凉州府一行人走在前往县衙的路上,杨卿没有直接去,先让随行侍卫去探问一下今天的事情。
今天围观的群众很多,侍卫随便敲开了几家门,掏出官府令牌,一下子就问清楚了。
侍卫回来,禀告了事情经过,杨卿点了点头,面色凝重。
王勃安见状,问道:“杨兄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杨卿听后,摇了摇头,面露思索道:“没什么好为难的,此案是非曲折非常清楚,我只不过是见刚才那妇人,有几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蒲松涛闻言嘁了一声,冷言道:“杨知府该不会见那周夫人姿色非常,心里有什么想法吧。我可告诉你,周夫人乃是军烈遗孀,是周铭的婶婶。”
杨卿听到这话,神色明显有些慌张,连忙道,万万不可胡说,我是真的觉得有几分眼熟!
然后又咳嗽了一下,朝着旁边一个国字脸的侍卫说道:“陈平,此事子虚乌有,如无必要,就不要要跟你堂姐说了。”
那侍卫听后,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杨卿这才放心。
杨卿年轻时在外多年,全靠夫人主持家里,抚育孩子,赡养父母。
他感到对妻子多有亏欠,一向是夫人说一,他绝不敢说二。
王勃安顿时明白,用鄙夷的眼光看了一下杨卿和蒲松涛,心中鄙视道:“两个耙耳朵,真给我西北男子丢脸。”
杨卿和蒲松涛瞬间明白这个眼神,回了一记白眼,心中讥讽道:“孤寡老匹夫,没人要的老家伙。”
王勃安漂泊半生,归来仍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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