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中的液体温暖而粘稠,周铭感到一股热量从皮肤渗透进身体,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王朗忍不住嚎叫起来,直接跳了起来,扑通出一片水花。
赵庚忠也没废话,一个单指就重新将王朗按了回去。
王朗只觉得肩膀上手指如有千钧,压得他动弹不得。
“忍住,坚持越久,获益越多。”赵庚忠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一向视财如命的王朗,又想起这桶药液的价值,也不再挣扎,安心待在木桶中。
三个少年在木桶中咬牙坚持,肌肉紧绷,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疼痛像是无数根针在体内穿梭,让他们几乎无法忍受,此时却没有一个人选择退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疼痛没有减轻,反而越演越烈。
王朗和关升白眼一翻,竟然直接在桶里晕了过去。
赵庚忠没有吃惊,一手一个,拎出两人,像是拎着俩个小鸡仔。
直接将两人从桶里提了出来,放在地上。
唯有周铭依然在坚持。
痛!痛!痛!
钻心的痛!
但这种痛,和那日血脉觉醒时的疼痛比起来,又变得微不足道。
周铭觉得还可以忍受,没到自己的极限。
赵庚忠看着周铭,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露思索,沉默不语...
仍在桶中的周铭紧闭双眼,对周围一切毫不知情。
渐渐地,他感到,疼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麻的感觉。
转山产生的肌肉酸胀一扫而空,血气翻涌,周铭感到自己仿佛充满了力量。
“可以了。”赵庚忠的声音再次响起。
周铭这才渐渐地睁开眼睛,愕然发现,木桶的液体竟然重新变得清澈。
出了木桶,周铭这才看到王朗关升二人赤条条的躺在地上。
连忙问道:“他俩怎么了?”
赵庚忠淡然解释到:“药力太大,身体经受不住,昏厥过去了。”
接着又说道:“你很不错,第一次淬体能坚持到最后。”
周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反手几发彩虹屁。
什么良驹还得有伯乐诸如此类...
虽然赵庚忠知道他在拍马屁,但还是颇为受用,又好像想到了之前什么有趣的事情,笑了笑,往外走去。
让周铭把其余二人叫醒,带着弓到院外。
看着依旧昏迷的两人,周铭打算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正反手!
“啪啪”四声脆响,王朗关升从昏迷中悠悠醒来。
两眼怔怔,俩人都觉得两腮有些火辣辣的疼。
周大夫解释,药力过猛,导致昏厥,进而产生肌肉酸痛。
他俩摸着腮帮子,一辆茫然,心中暗自纳闷,药液只到胸口,怎么腮帮子也会疼!
站起来后,他们感到身体轻盈,四肢不复酸痛,仿佛所有的疲惫都流走了,顿呼神奇。
院外,赵庚忠波澜不惊,没有在意两人惊喜交加的神色,开始教他们如何用弓。
他先说了基本理论,从箭矢到弓的构造,最后讲解持弓动作。
“记住,射箭关键在于稳定。”他一边说,一边示范站立姿势,“站稳,双脚与肩同宽,身体微微前倾。”
少年们模仿着姿势,身体却依然僵硬,空有其样。
赵庚忠也没在意,初学者皆是如此,慢慢纠正他们的错误。
他们此时还在练习姿势,带箭,但含而不发。
站齐,摆姿,拉弓,缓慢放弓,周而复始。
他们都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力量不息,如同潮水,气力也比平时大了许多,连关升也堪堪能拉开一石的弓。
多次之后,三人力竭。
赵庚忠没让他们休息,反而让他们三人按照一种古怪的呼吸方法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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