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没错,我俩这段时间出门两次就进医院两次,这次最危险,竟然无伤通关,完全想象不到。
上车以后我的头脑清醒多了,但眼睛和喉咙依然很热。
“大哥们,咋个搞回来辣么多人,啷个长,车里都要坐不下喽噻!”
阿依达娜还好说,只占一个位子,但叶尔扎提生前个头就不小,横着竖着都放不下,还不能折叠,最后只能把他整个横插在车里,脚抵在后车玻璃上,头已经伸到挡风玻璃前和陈志面面相觑了。
陈志生怕触犯到叶尔扎提的遗体,整个人都要缩在左边车边上了,他情不自禁的一会儿扭头看一下,一会儿扭头看一下。
突然他不小心瞄到后视镜,整个人吓得大叫一声。
“啊啊啊!乌眼儿哥,你咋个了嘛?中毒了唛?”
光头和我中间本来横着个叶尔扎提,他一听这话赶紧站起来看我。
“我靠!你咋了嘛这是?”
我被他们的反应吓了一跳,侧身照了一下前面的后视镜,这一看我自己也不由得呆住了。
只见镜子中的我两眼密布血丝,本来是两坨黑眼圈的地方紫红紫红的,从脖子根到耳后、脸颊,爬满了紫红色的纹路。
“兄弟,我的亲兄弟啊!你这是中的什么毒啊,都快变成一根勾八了,你感觉一下,有没有快死的感觉?”
光头和陈志急得手足无措,两个人在车里商量先回民宿还是先去医院,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光头哥咱们先去医院吧,中毒这种事晚一秒都要出人命的喽!”
“去了更完蛋,你也不看看咱们车里装的是啥!”
我头脑本来就有些混沌,听着他们两个吵来吵去,我莫名的烦躁,心里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我的手也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血管暴起突出,在胳膊上显现出一道道紫红纹路。
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直跳,脑子里像有个火山突然喷发,我一拳砸在前面的驾驶座靠背上!
“都他妈闭嘴!”
“咳咳咳!”
这一拳直接把驾驶座打的折了回去,陈志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直咳嗽,连安全气囊都炸出来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我还像个好战的公牛一样喘着粗气。
等我清醒过来,只看到前面的座椅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凹陷。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先把一大一小两具遗体送回民宿,转头又带陈志去了医院。
医生说他肋骨轻微骨裂,需要静养。
我也做了血检,但奇怪的是指标一切正常。
“兄弟,对不住了!”
我对陈志相当愧疚,人家跟着我跑前跑后的,结果让我一个隔山打牛送进医院了。
陈志眯着眼睛摆摆手:“么得事情,看得出你当时确实不正常。”
我们把他带回民宿,安置在房间里静养。
两具遗骸都被安放在老板娘的房间里,此时老板娘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衣服,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看见她穿旗袍以外的正常服装。
她招呼我们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