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从那以后,我经常感觉到他就在我的身边,这房子里,不只有我一个人。”
说到这里她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两颗瞳仁在布满血丝的眼白中显得格外漆黑,似乎急切的想要得到我们的认可。
前一秒还为他们的经历感到欷歔的我们现在又开始心肝打颤,因为这好像不是她的错觉。
光头此时突然开窍,摸了摸他的鸡皮疙瘩说:
“老板娘,你先冷静,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别说你了,我都能感受到你老公。”
“但是你能不能跟你老公说说,晚上别往我们屋钻啊,我怕冷!”
这些年,找到事情的真相已经成了老板娘白真的执念。
她甚至贪恋那个虚无的存在,找了各种所谓聚阴养灵的方式,生怕自己阳气太重对那个不能露面的丈夫不利,整天穿着寿衣。
我不知道这些方法到底有没有用,但这间民宿确实有点鬼气森森,老板娘看起来也半人半鬼的。
阿依达娜的出现是老板娘现在唯一的希望,她揉了揉额头,再次给我们追加了五万的酬劳。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我们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精力养伤,期间还抽空给陈志做了不少心理工作。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们非亲非故的也不好劝人家离婚。
要说陈志也是心软,眼瞅着行程要结束了,最终还是决定回家和妻子好好谈一谈。
“小花你们先帮我照看一哈,把事情整巴适了我就回来接他。”
但没想到这哥们儿来去非常匆匆,隔天又回了可可托海。
他顶着个鸡窝头神情呆滞。
“谈完咯,她说她这几天才醒豁过来,她对那个是真爱,喊我成全他们。”
光头一听尴尬地直挠屁股。
“兄弟,事已至此,你都比不上一个电动巴郎子,离了吧!”
此情此景要是再劝人家好好过日子,怎么说都有点儿丧良心。
陈志呆呆地摇头。
“我爸我妈说了,丢不起这个人,要是让别个晓得了,我就再也抬不起脑壳了。”
我有点儿同情他,问道:
“那你就认了?”
“那倒是没得哈,我跑球了,找了个律师帮我起诉离婚,要闹就闹大些,我不得回去了,跟你们一路。”
陈小花跑到陈志脚边,两个耳朵一扇一扇的,陈志把它抱在怀里。
“娃儿,爸以后不得走了,别个有学区房,爸给你搞一个牧区房。”
陈志算是一时半会儿甩不开了,我们暂时也顾不上这么多,就算我们两个体质都还不错,等伤口拆线好个七七八八也快一个月了。
我们去找过别克努尔村长。
也巧了,每次去他都不在,突袭几次都说他不在。
谁家好村长天天不着家啊?
我们心里这就清楚了,八成是不想见面的意思。
没办法,我们又去找那个租马的哈萨老哥阿布,他常年和我们合作,当地的消息他也算灵通。
我把那把地质锤递给他。
哈萨老哥嘴上叼着烟,一只眼被烟熏得眯缝着,边抽边说:
“欸,老毛子的东西嘛这是。”
我眼前一亮,看来有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