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凌月公主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一位满脸忧虑的夫人皱着眉头,小声嘀咕着。
“啧,孟家姑娘好歹出身官家,总比商贾之家的女儿强。”一位目光犀利的夫人上下打量着张员外,语气中满是不屑。
······
这些夫人的嘴一个比一个厉害,说得张员外的脸一会儿红得像关公,一会儿又白得像纸,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人群外面,突然“哇——”的一声凄厉的哭声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张家的小姐张玉儿来了,就站在人群外。
她粉面含怒,双眼通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显然是听到了刚刚众人的议论。
竟然直接哭了出来,看到众人都看向她,更是觉得无地自容,捂着脸直接跑了出去。
本来刚刚她是要早点过来的,但是刚刚路上被一个婆子给故意绊住了脚,那婆子非说她今天带的簪子不吉利,让她回去换。
看到女儿委屈地跑了,张员外着急得直跺脚,赶紧带着家丁要追。
“张员外且慢。”夏槐序出声叫住了他,声音沉稳有力,“你们张府的茶会醉人,我的随从醉了,正躺在隔壁。”
说着,目光平静地看向张员外。
什么随从能比得上他的宝贝女儿重要?!
“去!找两个婆子过来照顾!”张员外回首打发一个小厮,“玉儿,等等爹!”说着往张玉儿消失的方向伸长了手招了招,然后火急火燎地追了过去。
看看人家爹,货真价实的女儿奴,为了女儿,什么事都能做。
再看看自己那个自私无情的渣爹,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比性。
想到这里孟清和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苦涩。
还真是同人不同爹!
回到前厅。
秦大夫人听说了这件事,只是目光复杂地盯着孟清和看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
至于后面的诗会之类的,夏槐序根本没露面,而孟清和在诗会上也根本就没什么心思听。
她的心思都在琢磨这些人的面相上。
通过这些人的面相,她基本能判断谁大概是什么背景,从官或是从商,哪个官阶更大,哪个家里钱财更多。
故而诗会结束,别家小姐都有几个贵公子过来与之攀谈,而她则站在一旁,旁若无人地继续研究着这些人的面相。
刚刚邀请孟清淑看画的小公子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跟她大姐姐说话。
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她的脑海中突然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夏槐序的脸——
“你心悦我吗?”想到这里,她的脸上瞬间泛起一丝红晕,如天边的晚霞。
她赶紧闭上眼睛,努力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如小鹿乱撞般的情绪,心中暗想:青春期的身体激素水平可真是不受控制。
“对对对,是激素的问题。”她小声嘀咕着。
“三妹妹你自己念叨什么呢?”孟清淑好奇地问道。
她睁开眼,大姐姐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