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一男一女，如果林蒙在场，一定会非常惊讶地发现，这两人居然分别是霜月旅馆的前台小姐蕾拉，和曾经与他起过冲突的南区守卫辛格。

只不过现在这两个人的状态不太对劲，浑身散发出浓郁死气，就像是两具行走的尸体。

莉莉率先开口发问：“阿波罗，教廷追击圣女的战果如何？”

农夫人偶遗憾地摇了摇头：“冥王星辰真是昏了头，居然在没有真身降临的情况下先后两次出手，强行干涉凡间，就为了保下那个代理人？祂所付出的代价不小，未来相当一段时间里都将被迫沉睡，不会再影响到林蒙。”

说起林蒙，学者人偶忍不住抱怨道：“既然我们能通过这个域外来客的召唤，成功从梦境里挣脱，为什么不把他也转化成巫魂近侍。那样的话岂不是更容易受我们掌控，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反而吸引到更多神祗的注视。”

在这件事上，莉莉没有丝毫犹豫，继续坚持自己的立场：“哪怕以后还有更多像冥王星辰之类的神祗会找上门，我也仍然认为林蒙的潜力值得花心思去拉拢示好，而不是粗暴地用神术得到一个傀儡。”

控制与拉拢，巫影教团第一次聚会的议题，就这样摆在每个成员的面前。

其他人偶都在思索，反而是最近才回来的农夫人偶率先表态：“我选择支持阿拉蕾。”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背后包裹，拿出一根带有金色斑点闪耀的皮鞭：“这根鞭子曾经抽打过林蒙，沾染了他的血液。原本再普通不过的鞭子，却在今天下午出现了升华。”

“鞭子本身并没有变化，重点是上面的血液从干涸发黑，转变成金黄滚烫的圣人血！”

农夫人偶表情无比严肃：“这么年轻的圣徒，就算是在我们那个时代，也属于潜力无限的神明种子，有资格去冲击不朽。他的未来难以度量，现在就提前开始拉拢，是个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了。”

他的这一番话讲完，所有人偶的脸色都被震惊所取代。就连一直看好林蒙的莉莉，也没有想到会有预料之外的重大惊喜。

“什么！圣徒？！”

“看血液质感，难道说林蒙所走的圣徒道路是光明神那一侧？”

“阿波罗，你的判断还是保守了，我们每周都有观察林蒙的状态，三天前回裁判所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什么征兆。这种恐怖潜力，甚至可以比拟真神转世。只要没有外界因素打断，日后登临神位几乎是必然结果。”

“一个真神盟友么，确实值得尽早投资。”

人偶们见多识广，当然知道这些信息背后意味着什么。就连最初主张控制林蒙的学者人偶，也改变态度，彻底认可了莉莉的选择。

意见统一后，阿波罗又向莉莉问起另一件事：“我听说你曾经动用本源神力，去篡改了十几个凡人的记忆，留下一些巫术痕迹难以消散。不如趁着现在的混乱时期，把他们全都处理干净？”

莉莉微笑着拒绝：“一开始通知你的时候，确实有这个打算，不过后来我暗中施加影响，将冥王星辰的圣女也当成棋子，让她选择施展强化版的惑星神术，反而掩盖了这个破绽。”

“现在的圣比尔城，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凡人都在精神层面受到污染，需要用时间慢慢恢复。”

“而那几个治安队成员，在庞大的污染人群中，完全不会受到额外关注，没必要制造多余的杀戮。”

农夫人偶点头，认可了莉莉的处置。

商议完所有议题，巫影教团的首次聚会就此解散。

分别前，莉莉忽然指着辛格说道：“你把这具暗巫傀儡留下，林蒙曾经被这个凡人欺辱过，得想办法让他顺顺气。”

听到这话，不光是农夫人偶，其他三道目光也都诧异地看向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