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上午,正是做礼拜的重要时段,中心大教堂里人满为患。
通往南区的巡查关口没多少人滞留,不用排队等待。
林蒙付了车费,下车后快步来到关口近前,递上卢文的精致名片:“阁下,我奉第七裁判所的骑士长卢文委托,申请进入南区,这是他的个人名片。”
关口上负责核实的守卫肤色黢黑,戴着一顶极具族裔特色的头巾圆帽,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刺鼻的香料味。
黑肤,圆帽,浓重体味。
这几个明显特征出现后,林蒙瞬间判断出守卫来自香料之国,也属于下等族裔。
守卫面色不善,对于递过来的名片没有理会,反而斜着眼上下打量起林蒙。
随后,毫无征兆地厉喝道:“哼,低贱的猪猡,谁允许你穿上这种教士长袍,难道没有人提醒你犯下了僭越之罪么!”
下一刻,他猛地挥舞鞭子,狠狠抽打过来。
啪!
一声炸响后,林蒙只觉得左手手臂如同触电般,先是一麻,随后完全失去知觉,缓过几秒马上又被尖锐的痛楚所吞没。
“嘶,啊!”
他被一股巨力推倒,跌坐在地上忍不住惨嚎出声。
两世为人,林蒙还是头一次受到如此严重的暴力伤害。
“辛格,怎么回事,这里发生了什么。”
听见骚乱声,一名同样穿着守卫制服的老人走过来,言语中有着上位者所特有的威严。
手持长鞭的辛格收起了在林蒙面前的狂妄,转身谄媚地朝着老人回话:“长官,没有什么意外,只不过是一个人模狗样的贱民,想要混进南区罢了。”
老人瞥了眼倒地的林蒙,把辛格招到跟前:“下次处理得干脆点,别闹出太大动静。你也知道受洗日即将到来,修道院里那帮碍眼的圣母又开始出来活动了。”
说完,这个年迈的守卫长官便自顾自离去。
而林蒙这边则是咬牙起身,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查看起手臂伤势的严重程度。
新买的教士袍自不必说,被撕开一个大缺口,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惨状。
情况不容乐观,恐怕会伤到筋骨。
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沦为独臂残废,林蒙心中就愤怒不已。
他到现在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完全无法理解这守卫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突然抽打自己。
就因为自己穿了件神职人员专属的法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