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在场，沈清菀就恢复了之前端庄高贵的王妃派头，一切仪态堪称完美，却少了很多灵气。

饭后，顾侧妃从丫鬟手里端来茶恭敬地送到沈清菀手里：“王妃请喝茶！”

沈清菀接过来，抿了两口就放下了，起身对元靖羽行礼道：“王爷，臣妾还有些琐事没有处理完，这就去书房了，让两位妹妹伺候王爷吧，臣妾告退！”

元靖羽也端着架子，道：“本王这里不用伺候了，两位侧妃退下吧，王妃早点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两位侧妃还想留下来陪王爷说会儿话，机会难得，自从元靖羽受伤还是第一次见她们，可惜元靖羽已经发话了，只好心不甘性不愿地退下了。

女人们一走，屋子里马上安静下来，元靖羽看着站在一旁弓着腰低着头的蔡公公，突然道：“阿蔡，你伺候本王多久了？”

蔡公公赶紧道：“禀王爷，打小奴才就伺候王爷，可以说是跟王爷一起长大的呢，快二十年了吧！”

元靖羽有些感慨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二十年足够咱们彼此了解，说吧，收了两位侧妃多少好处？”

蔡公公浑身一颤，双膝一软跪下了，王爷这语气听着不对呀，带着杀意，不敢有任何隐瞒，道：“两位侧妃非要塞给奴才，奴才推辞不过，也想着王妃伺候王爷辛苦，让两位侧妃分担一下也是应该的，就帮忙求一下情，奴才该死，不该欺瞒王爷的！”

元靖羽面沉如水，接着问道：“你也知道不该欺瞒本王的啊？收点儿东西没什么，但是不该私自做决定，将来本王这府里所有的人是不是只要贿赂了你就要帮他们做事儿，还打着为本王好的旗号啊，本王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啊？”

蔡公公浑身颤抖如筛糠，他知道元靖羽这次是动了真怒了，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只是一个劲儿认错：“奴才万死，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元靖羽道：“下去领二十军棍，下次再敢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去吧！”

蔡公公千恩万谢地退下了，元靖羽坐在床上发呆，目光有些茫然。

当天晚上，沈清菀熬夜写完策划案，也没回卧室，就在书房歇息了。

第二天洗漱过后，沈清菀给见元靖羽，院子里站在顾侧妃的两个二等丫鬟和魏嬷嬷，看到她赶紧行礼：“参见王妃！”

沈清菀目不斜视，“免礼吧，顾侧妃身子大好了？”

“托娘娘洪福，侧妃无碍了，太医说了一切都好！”魏嬷嬷恭敬回答。

沈清菀嘴角抽搐一下，这就是说明顾侧妃不会影响生育，可以伺候王爷了，这点儿小聪明以为自己听不出来呢，不动声色道：“那就好，本宫也就放心了！”

走进屋子，元靖羽已经坐在餐桌旁边，正襟危坐等着沈清菀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