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张大嘴巴见鬼似的看着沈清菀,这是让自己家出钱来赎人的意思吗?还有皇后居然会借给她钱,不是传闻宫里要打压镇国王府吗?怎么可能会借钱给她的呀?
沈清菀淡淡道:“夫人要是不信大可以进宫问问就是了,以前我家王爷顶天立地的,本宫万事不用管,可是现在我家王爷已经这样子了,本宫才明白撑起一番家业有多么的不容易,厚着脸皮跟侯夫人张这个口本宫也是实在没法子呀!”
赵氏终于找回理智,问道:“不知道王妃想让国公府赞助多少呢?王妃既然掌家,也应该明白要想维持一个家,开销可是很大的,国公府也没有余粮呀,王妃也多多体谅才是!”
沈清菀道:“皇嫂那儿给了十万两,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指望国公府也给这么多,减半吧,五万两,这总不过分吧?”
赵氏倒吸一口凉气,五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成国公府一年的薪俸也不过一万两,当然,谁家也不会指望这点儿薪水过日子,京都郊外的庄子都落到了勋贵大臣们的手里,那些百姓都成了他们的佃户,谁也没有自己的土地,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儿,就连镇国王府在郊外也有几个大庄子,几千亩地,都是打了胜仗皇上赏赐的!
赵氏道:“太多了,府里真的没那么多的银子,王妃高抬贵手才是啊!”
沈清菀脸色微落,“夫人呐,你是不知道你家小公爷说那些话有多么的不堪入耳,甚至扬言我镇国王府马上就会倒了,这阖府的女人都得卖入妓院任人凌辱,本宫都要打算进宫问一下皇上,是不是私下对成国公有什么交代呀?要不然小公爷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我家王爷可是为了这大夏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朝廷能有现在这样安稳的日子,本宫敢说我家王爷有一半儿的功劳,皇上这么快就急着卸磨杀驴,也不怕寒了百万将士的心!”
赵氏听她说完,冷汗马上冒了出来,真要闹到皇上哪儿去,整个儿成国公府都吃不消的,妄言朝政污蔑皇亲国戚可是死罪,自家儿子焉有命在?
她赶紧站起来,俯下身子行礼道:“王妃万万不可,凡是好商量,容妾身恢复和公爷商议过后再给王妃答复,妾身妇道人家,做不了这样的主啊,妾身那不孝子还请王妃照顾一二!”
沈清菀:“好说,本宫等夫人的好消息!对了,顺便和其他几位公子的府里带个话,一样的章程,念在他们吃从犯,每人三万两,少一两都别想走出王府,大不了咱们去御前让皇上评评理去!”
赵氏才不管他们的死活,这几个纨绔子没一个好人,在她的心里,自家儿子就是被这些狐朋狗友给带坏的呢!
沈清菀把这件事儿抛在脑后,不怕他不给钱,永昌帝最在乎脸面,他们这么做等于把他阴暗的心理曝光出来,不生气才怪?
赵氏匆匆忙忙回到府里,成国公在等消息,看她惊慌的样子,喝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沈氏怎么说?肯不肯放人?”
赵氏道:“放人是会放的,但是她要银子,否则就要去皇上哪儿告状,这个孩子口无遮拦的,说了很多过分的话,真要告到皇上那儿难以善了的,不如花钱免灾好了!”
成国公脸颊紧绷,怒道:“她可真能张得了口?这不是多少钱的事儿,而是脸面问题,咱们要是拿了钱出来,不是等于向他镇国王府低头了吗?她打算要多少?”
赵氏道:“五万两呢,她还说宫里的皇后娘娘借给她十万两呢,真的假的?娘娘为什么要借给她钱呀?这里面是不是有咱们不知道的内情?”
成国公目光闪烁,“我进宫问一下姐姐去,那个臭小子在王府里吃点儿苦头也好,让他涨涨教训,总是这么无法无天的,会给府里招来大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