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发话,御史们只能退了下去,就在洪方暗暗松口气的时候,皇宫外想起一阵擂鼓声,满朝文武惊讶莫名,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擂起登闻鼓!
所谓“登闻鼓”是开朝皇帝特意为臣民们设立的,凡有莫大冤屈的臣民都可擂响登闻鼓告御状,但是真正有胆子去擂响它的屈指可数,谁都知道那不过是个摆设。
可是摆设归摆设,规矩还是要有的,永昌帝铁青着脸只能让御林军把人带进来,他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居然是镇国王妃沈清菀,此时她穿着自己的王妃服,雍容华贵,一向温和的面容满是凛冽之气,面对满朝文武丝毫不憷,步履稳健的走向中间,躬身行礼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妾状告兵部尚书渎职,扣押百万将士的饷银用作私用,动摇国家的社稷,请皇上严惩不贷!”
洪方都快要疯了,怎么都咬着自己不放?硬着头皮走出来把之前那番话再次辩解一番,跪在地上请永昌帝为自己做主。
永昌帝双手紧握这龙椅,瞪着沈清菀,可是他要维护自己慈爱兄长的模样,只能和颜悦色道:“这件事儿朕已经吩咐下去,兵部还需要走一些流程,饷银择日会发下去的。”
沈清菀道:“臣妾打扰众位大臣们的朝会,请皇上恕罪,但是臣妾以为这饷银怕是兵部还会拖延下去,短时期内发不下来,只好冒死求皇上主持公道!”
这话一出,满朝哗然,永昌帝问道:“弟妹何处此言?看在皇弟的面子上,朕不和你计较,但是军国大事,可不是开儿戏,胡言乱语朕也护不住你的!”
沈清菀目光凛冽,丝毫没有畏惧,接着道:“因为洪尚书拿着将士们的饷银放了高利贷,数目还不钱都被他贷出去了,还怎么给将士们发饷银呀?”
洪方脸色煞白,色厉内荏道:“你胡说八道,一介妇人咆哮朝堂,你可知罪?”
沈清菀白了他一眼,“洪大人,咱们说饷银和你放高利贷的事儿呢,本宫咆哮朝堂是另一回事儿,为了百万将士的家无论皇上如何处罚本宫都认了,这些人为了大夏朝出生入死,求得不过家小有一口饭吃,可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私自挪用,这是什么样的性质,我想洪尚书比我更清楚的吧?”
洪方浑身颤抖,满头冷汗,强自辩驳道:“本官是有放贷出去,可那都是本官的私人财产,根本没有挪用饷银,王妃休想污蔑本官!”
沈清菀呵呵一笑,“洪大人的薪水有据可查,加上皇上的赏赐,好像您贷出去的钱远远不止这个数呢?多出几倍不止,要本宫一样样给您在这朝堂上算一算账吗?”
身为朝廷大员,谁会只靠那点儿薪水过日子?兵部又是肥差,底下的州府要饷银谁不得给他行贿才能要到手?可这事儿能放在明面上说吗?
沈清菀料定了他不敢辩驳才故意混淆视听,给他安了个挪用饷银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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