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出事了……”心腹急促的语气让宁渊眉头一蹙,手中的狼毫笔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如同他此刻烦乱的心绪。
“何事如此惊慌?”宁渊将笔搁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焦躁。
“楚家……楚家今日一早对外宣称,要取消与您的婚约。”心腹低着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忐忑。
听到这个消息,宁渊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早就知道楚家对他和楚瑶的婚事颇有微词,但他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决绝,连一丝回旋的余地都不留。
“他们可有说为何?”宁渊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据说……”心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宁渊的脸色,“据说楚老爷认为您出身商贾,配不上楚家千金。”
“荒唐!”宁渊怒火中烧,一掌拍在桌案上,上好的紫檀木桌案竟被他生生拍出一道裂痕。他出身商贾之家,却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才智,将家族生意发展壮大,成为皇商之首,连当今圣上都对他礼遇有加,楚家有什么资格这般轻视他?
“主子息怒!”心腹吓得跪倒在地,心中暗暗叫苦,这桩婚事怕是彻底黄了。
宁渊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此时此刻,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必须冷静下来,想办法挽回局面。
“备车,去商会。”宁渊沉声吩咐道,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深知自己必须采取行动,向楚家证明自己的实力,让他们明白,拒绝这门婚事,是他们楚家最大的损失。
商会大厅内,气氛凝重而压抑。宁渊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他的心腹手下们分列两旁,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
“楚家,欺人太甚!”宁渊猛地一拍桌子,打破了沉默。
“主子,您打算怎么做?”一名心腹壮着胆子问道。
宁渊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楚家不是嫌我出身商贾吗?那我就让他们好好看看,我宁家的商业版图,到底有多庞大!”
他转头看向另一名心腹,“你去将咱们的商业资料全部整理出来,我要让楚家看看,我宁家到底有多少家店铺,多少条商路,又有多少未来规划!”
“是!”那名心腹领命而去,心中却暗暗叫苦,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宁家的生意遍布全国各地,想要全部整理出来,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宁渊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不容置疑,“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我就不信,我堂堂宁家少主,还配不上一个楚家千金!”
众人噤声,他们知道,宁渊已经下定决心,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去,将库房里那几株百年人参取来,”宁渊吩咐另一位心腹,“再将那套赤金头面也带上,我要亲自去一趟楚家。”
心腹虽然不解,但也不敢违抗命令,连忙应声退下准备。他跟随宁渊多年,从未见过主子如此低声下气地对待一个人,更何况对方还是悔婚的一方。
宁渊看着心腹取来的百年人参,微微摇了摇头,“不够,再去将那株千年灵芝一并带上。”他知道楚老爷近年来身体抱恙,这些珍贵的药材或许能稍表心意。
做完这一切,宁渊又亲自前往织造坊。他知道楚家向来注重家族形象,每年都会定制新的族服,于是他特意挑选了几匹时下最上等的云锦,这些云锦色彩艳丽,纹样繁复,是贡品级别的珍品,用来制作楚家族服再合适不过。
宁渊抚摸着柔软的云锦,心中暗暗希望这些礼物能够打动楚老爷,让他回心转意。他知道,想要改变楚家对自己的看法并非易事,但他不会轻易放弃。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一切准备就绪,宁渊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和整理好的商业资料,乘坐马车前往楚家。他知道此行必定困难重重,但他心中始终怀揣着一丝希望。
楚家大宅门前,宁渊递上拜帖,请求面见楚老爷。守门的家丁见是宁渊,脸上露出几分鄙夷之色,但也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
不多时,家丁出来,语气不善地说道:“我们老爷说了,他已经与你宁家没有任何关系,你请回吧。”
宁渊早料到会吃闭门羹,但他并不气馁,依然语气平静地说道:“烦请你再去通禀一声,就说我今日前来,是为了楚家和宁家两家未来的合作而来,还望楚老爷能够给我一个机会。”
家丁见宁渊如此坚持,心中也有些犹豫。他知道宁渊如今的身份地位非同一般,若是得罪了他,只怕自己也吃罪不起。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进去通报。
楚老爷得知宁渊不肯离去,心中虽然恼怒,但考虑到宁渊如今的身份和影响力,也不好真的将他拒之门外。思忖片刻后,他最终还是答应了宁渊的请求。
“让他进来吧。”楚老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和威严。
宁渊踏入楚家会客厅时,明显感觉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楚老爷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冷峻,目光如鹰隼般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