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叔,不和我们一起去仙界吗”小姑娘拉着仇不万的手,宽厚的手温暖有力,小姑娘眼睛里却闪着泪花,非常不舍的开口,通往云上天和天外天的大门在天空上敞开着,要分别了。
“小如,人生总是要分别的,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见”仇不万蹲了下来,轻轻抹去许如小脸上的泪痕,温和地说:“答应仇叔,不要哭了好不好,哭花了眼小如这么美得人儿变的不好看了”
“嗯,我听仇叔的,小如不哭!”小姑娘点点头,努力地朝仇不万笑着。
仇不万也点点头,瘦长的身躯笔直的站立,“好了,轻扬,小如,你们该出发了”。
“仇叔,小如会想你的”飞身至那扇门,小姑娘冲仇不万招手,大声地不舍地喊着。
仇不万也朝许如招手,用力喊着:“轻扬,此去一定要照顾好小如!千万不要等失去了才去珍惜!”
叶轻扬听进去了吗,他不知道,立在原地良久,解开了腰间的酒葫芦,豪饮几口,自嘲的笑笑,消失在了洛城中。
风海在什么地方呢?翻遍大武朝的地图,并没有在上面找到这个地方,而雷震却告诉少晨,一直往东就能到达风海。
少晨照做了,告别王师后他和少女一直往东行,雷震则去送信了,没有跟着他们。
大武朝九州十二城,地势西高东地,长江黄河两大河流横穿整个武朝,洛城处于横断山,日出海和南疆三方地缘交汇处。
往东洛水途径广沂,黎阳两城,并入长江汇入日出海。
往西可走永康,金宁,寅欣三城进入横断山,不过洛水往西则是逆流。
往南洛水顺流而下出朱兴,岭南,云昌,从而进南疆。
往北则走天南,途径中央皇都而后可进雪域。
不同于洛城外古树参天的密林,越往东脚下的路越发的坦途,放眼望去一马平川。
少晨和少女走在官道上,官道上平坦,为大武朝所修,为了应对敌袭和特殊情况,官道依水而建,大部分笔直,偶尔几处蜿蜒曲折,总体来说还是蛮好的。
大武朝治安很好,少有贼寇发生,但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少晨还是选择走官道。
一路上少女言语并不多,走了十天路,除有必要不会多说一句话,当然少晨也不是话多之人,相较而言,少女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做事。
虽然是依水而建,但现在是寒冬,河流冰封,官道上很干,尘土飞扬,时不时卷起来的尘土,赶路的两人更显得枯燥。
“闪开闪开!”车夫扬起长鞭,马儿嘶鸣,说着粗鄙之语,一只长长的车队疾行在这官道上。若说疾行,车队并没有疾行起来,每辆车上都载着厚厚的重物,沿途留下了不深不浅的车辙,显然是押送着什么重物。
车队上插着一些颜色鲜明的旗帜,旗帜上写着一个字“方”
随行之人皆是膀大腰粗的大汉,或是龙行虎步的奔走,或是骑在膘肥体壮的马上,刀剑别在腰间,释放着若有若无的气息,无不证明这是武功高一些好手。
不过他们的行为可不怎么好,少晨和少女一直靠有水的一边赶着路并不在路中间,就这样还遭一群人言语驱逐,少晨扇了扇污浊的空气,眉头微皱,卷起的尘土很呛人。
方平坐在车中,浑身上下的不舒服,这些天持续性的赶路,空气中弥漫的都是些灰尘,怀中左拥右抱的美人看起来都有些灰蒙蒙的让他提不起来劲。
突然间,有一瞬间他忽然舒服了起来,是那种突破生理般的舒服,精神般的愉悦,比做爱更能让灵魂飘起来。
迫不及待的拉开车帘,刚打开一阵灰尘直往车里冲,方平咳嗽个不停,一着急全开正十二经和奇经八脉的气息爆发了出来,激荡在马车四周,扬起的灰尘瞬间被肃清掉了,探出头张望四周只看见随着马车不断前进而远去的少晨和少女。
“去把那边的美人给本王带过来!”
微微探开车幔,方平对着赶马的车夫急切的吩咐道。
少晨正挥着手驱赶着扬起来的灰尘,却见远去的车队停了下来,片刻后,一个人带着两个大汉只身向他们走来。
是最前头那个驾马的车夫,少晨认了出来,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向自己走来,预感着要有麻烦事发生。
其实那股气息爆发出来,少晨就已经预感到了,就是不知所谓何事。
那驭马的车夫阔步来到少晨面前,却是略过少晨向着身旁的少女抱拳,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这位姑娘,我家王爷有请!”
‘王爷?’少晨不着痕迹瞥了少女一眼,少女神色自若,保持平静。但对方显然冲她而来,应该是刚刚灰尘扬起时少女有一瞬间动用力量去抵挡被对方察觉到了,就像现在这样少女一尘不染,宛若出水的明珠,自己则灰头土脸,站一起高下立判。
王爷这个称呼大武朝少有,因为立国时武朝开国者也就是人皇已故的父亲并没有大肆封王称侯,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二十年前,很多王亲贵族死在那场妖魔霍乱中。
倒是相别没多久的人皇封过三个异性王:方劲松,秋昭,裂功成,相较于异性王大武朝之人更喜欢称其为三大元帅。
三大元帅已故其二,如今只剩裂帅,裂功成率领着他的铁军镇守于南疆,保着大武朝的安危。
尽管一面之词不可尽信,但从车队规模,和对方行事来看和提及情况来看,对方口中的王爷很有可能是大武朝大元帅唯一的儿子,方平!
少晨心念一转,隐隐有了结论。
“不去!”少女淡漠的看着来人,言语不多,浮若一泓清水的双眸中没有一丝涟漪。
“这位美丽的姑娘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家王爷是武朝大元帅方劲松之子方平,见你们辛苦赶路赶路想帮衬一番,对姑娘并无恶意!”赶马的车夫见少女明言拒绝,眼底的不耐烦一闪而过,脸上笑容和煦,语气再度放缓,尽可能的表现的真诚相邀。
不过这也是仅有的退步,他一个异性王身边的红人对两个连马车都没有只能徒步赶路的无名小卒,能这么说完全是方平有过吩咐不能给眼前的少女留有坏印象,若少女执意拒绝他也不介意动武,反正这么做又不是第一次。
可车夫的潜意识中,真正影响他这么做的恰恰是眼前少女那独特的气质,肌肤胜雪的面庞少有倾城之姿,明净清澈地眸子世之难寻。
关键是衬托,一旁的少晨长得还可以,拿把不知名的剑,一身布衣,全身上下灰不溜秋土尘尘的,看一眼就忽略了。
少女呢?三千青丝如瀑,一枝金钗挽风,琅嬛紫玉,青裙垂膝,轻踩棉白锦靴,绰约站立,整个人文文静静的,二者一对比少女就是出淤泥而不染之荷花。
少晨连淤泥都不是,他是尘埃。
拥有这样气质的少女怎么看都是某个大家族之女,和少晨一同赶路估计是被这个穷小子给忽悠了,没关系,甜言蜜语他们的王爷更会说,再者说了大武朝的女人又有几个能挡的住一个见人皇不拜拥有着丹书铁券这般近乎免死之物异性王的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