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八怪,吃我一招。”话音未落,钟佑川就被小石子击中了头部,后面投掷石头的男生还沾沾自喜,向同伴炫耀自己的技术准确性。
这种事情每天都要上演无数次,钟佑川已经习以为常了,因为她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学校里的人都管她叫丑八怪,被恶搞和咒骂都是家常便饭了。但是钟佑川素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别人伤她一寸,她就还别人一尺,钟佑川在自行车上回头确认了男生的正确位置之后,操纵神力,控制树上的红火蚁精准掉落在男生身上。
钟佑川左脸上的伤疤是她小时候爬树摔下来被树枝给划到了,后来去了县里的医院给缝的,那时候还没有美容线,所以在钟佑川脸上留下了一道很长的,像蜈蚣一样的疤。
濮州位于君坦的西南地区,这里气候温和,雨量充沛,森林覆盖率高,是虫子的天堂,也是钟佑川的家乡。
“早上好啊佑川。”
钟佑川的同桌柳听眠,是少数不嫌弃她长相的人,两个人从高一就开始同桌,因为班上除了柳听眠没人愿意和她同桌。
“给,你的稀豆粉和烧饵块,今天破酥包子没开门,我就给你买了它门口的烧饵块。”
“感谢感谢,我真是太爱你了。”柳听眠双手接过盛稀豆粉的餐盒,两个人一个住宿一个走读,她经常拜托钟佑川在校外给她买早餐。
“明天周六咱们该放假了,你回哪边啊,要不跟我出去吃自助吧,市里新开了家自助,听说晚上八点以后还会有歌手唱歌,咱们边吃自助边听歌。”她们高三生四周才放一次假,一次放两天。
“我哪边都不去,自己住更自在,晚上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八点没公交了吧。”
钟佑川父母离婚了,但是谁都不肯要她,后来双方商议让钟佑川每个月轮流去他们家里住,小时候也就罢了,长大了钟佑川哪里都不想去,省的看别人脸色,所以她就搬回县里的一个小居民楼里了。
那是她爷爷奶奶曾经工作的厂子建的一个筒子楼,两个老人家走了之后也没留下什么值钱的物件,都是些破锅烂碗,筒子楼也一直没拆迁,几个姑姑叔叔也不惜得要,所以后来钟佑川搬回去住大家也没什么意见。
“没事你住我家呗,就一晚上。”柳听眠是真的很想看歌手现场唱歌,听说这是新店搞活动,过几天就没了。
“那多麻烦叔叔阿姨,我还是不去了吧。”钟佑川闲暇的时候会去抓一些可以入药的野生毒虫,她有控虫的本领,这些对她来说不费吹灰之力,然后卖给外地的药材收购员,能赚不少钱。一开始她也吃过几次亏,后来次数多了,知道了这些东西的真实价格,也就没人敢给少她钱,少她钱的人都被她的虫子咬伤过。
“别呀,我是真的很想去,咱们两个吃完饭回来我爸妈早就睡了,不会打扰他们的,放心吧。咱俩睡一个屋,不会吵醒他们的,行嘛,求求你了,去吧,我出钱行不。”柳听眠耍无赖似的晃着钟佑川的胳膊。
“行,听你的,明天晚上就去那里吃自助,不用你出钱,我有钱,我就是麻烦叔叔和阿姨。”钟佑川最受不了的就是柳听眠的撒娇了,她以前没什么朋友,不知道怎么和朋友相处,柳听眠一撒娇她就缴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