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继续指着下面的一个佣兵头子说道。
“这个人是张权手底下的金牌打手,泽塔斯四队队长:威廉,哈尔西。是个更加嗜血的人,出手狠辣毫不留情,佣兵出身,跟我一样的身材,帮着张权做黑事儿脏事儿,谁不服从张权,就派出威廉去给人家灭掉!”
“这人早晚会跟他接触的,与他父亲的光明磊落不同,他的狠辣与阴险跟他爹完全不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个极度危险之人!你一定要小心!”
安德烈语气严肃的嘱咐道。
“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付这种人,就八个字: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
赵子荣猛吸一口烟笑道。
“额,这好像是八个字。”安德烈猛地一抬头。盯着赵子荣茫然道。
气氛有些尴尬的凝固了。
“不,不要在意那些细节!让你听的是这意思!不是字数!”
赵子荣急忙解释道。
“反正就是让你小心点,这些人早晚会接近你的,你是股东,他们对你应该暂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你凡事留个心眼。”
“最令人胆寒的是,他们这些人从不认为自己有错,反而将一切归咎于命运的不公或是他人的无能。在他的价值观里,强者生存,弱者淘汰,是自然界的铁律,而他,正是这条法则的忠实执行者。他的凶残,不仅是对外界的一种威慑,更是他内心深处对力量、对控制、对绝对统治的渴望与追求。”
安德烈眼里放着毒辣的光芒,咬牙切齿的说道。
赵子荣一愣,他是第一次看到安德烈流露出这种表情。
紧接着,安德烈缓缓地站起身来,动作沉稳且优雅。他伸手拿起桌上精致的打火机,轻轻一按,火苗瞬间跳跃而出,宛如灵动的精灵。安德烈将雪茄凑近火焰,让它尽情地吮吸着那炽热的能量,然后悠然地点燃。
安德烈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窗边,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思绪和感慨。他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世界,目光穿越层层雨幕,似乎想要透过这片迷蒙看清这座城市的真实面貌。
此刻,天空开始飘洒起细密的雨滴,如丝般轻柔地拂过大地。雨水打在窗户上,形成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玻璃流淌而下,仿佛是大自然为这座城市谱写的一首忧伤旋律。
安德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烟雾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弥漫在空气中。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与愤恨:“这个城市已然陷入绝境,无药可救。所有问题对于那些贪婪无耻的资本家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便能轻易解决之事,但他们却视若无睹,选择袖手旁观。在他们眼中,我们只是任其宰割的鱼肉、随意驱使的牛马罢了!”
“若牛马能栖身于简陋的牛棚之中,又怎能奢望他们会耗费巨资为我们修建坚固的混凝土大厦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毕竟,牛马无法开口表达自己的诉求与渴望。然而,当某天这些人突然展现出所谓的‘仁慈’,开始赐予我们些许恩惠时,请务必明白,这绝非源于他们内心的善良或怜悯之情发生了转变,而是由于我们掌握了某些关键因素,使得他们迫不得已做出让步而已。”
最后,安德烈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说道:“假如,倘若真有人愿意为我们建造医院......”
“倘若真有人愿意为我们建造医院,设立学校,并非出于他们的本意或者良心发现,恰恰相反,那仅仅是因为——我们曾经来过。”
还没等安德烈说完,赵子荣就脱口而出。
“对对,就是这个,你咋知道的。安德烈听到这两句话眼睛都亮了。”
赵子荣微微一笑,安德烈这发自内心的话,似乎打开了赵子荣那冰封一般的内心一点点。
“我们那个时候,上学,学思想政治,都学过,那个时候,我们就背过!”
赵子荣说道。
“对,我们这个组织的宗旨就是,放弃幻想,坚持斗争!我们永远不会屈服!”
安德烈坚定的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碰了一下拳头,随后端起酒杯。
“敬我们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