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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
奥托的话语让包括幽兰黛尔在内的所有听众都暗自心惊!
他目前为止所说的一切...
前半部分和长光所透露的并没有差别!
但后半部分...却是越来越让人心惊!
奥托...赫然是成为了那个要毁灭人类的崩坏意志在地球上的代行者!
奥托....为了将时间重置回五百年前,不惜要牺牲掉现在所有的人类和五百年历史!
奥托现在...已经彻底成了一个自私的疯子吗?!
他竟然和崩坏意志达成了协议!
这可是人类抗争了数万年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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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莉:奥托大坏蛋!和崩坏一起了!!】
【银狼:依靠,崩坏的力量吗?!】
【胡桃:这是...在背叛人类吗?】
【素裳:这,这未免也太没有底线了!】
【琪亚娜:真的,必须要阻止奥托了!】
【德丽莎:爷爷怎么可以....和崩坏达成协议!!那可是崩坏意志啊!】
【崩坏·姬子:可恶...轻飘飘地就要献祭掉所有人吗?!】
【黑塔:从利益得失上来说,奥托的这个计划,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黑塔:至少在为人类多争取五百年的时间和更大的胜算这一点上,这个计划是成功的。】
【三月七:可...可这也不是毁灭世界的理由啊!】
【星铁·姬子:的确,而且这可是奥托单方面的说辞,未必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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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理解了幽兰黛尔脸上的神情。
奥托继续说道
“我希望为各位赢得应对终焉律者和圣痕计划的额外时间,而崩坏意志也满足于自己被重置的结果。”
“皆大欢喜,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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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
看着仍然不断想要说服自己的,正义凛然的奥托。
幽兰黛尔终于开口
“可是,世界本身又会怎么样?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对应着毁天灭地一般的权能!”
“你的说的没错,不过,正所谓不破不立,不毁坏掉一个旧世界,我们又怎么可能迎来一个新世界呢?”
“.....我想听的并不是这种抽象的许诺和推理。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始终避而不谈自己计划的真正代价。”
幽兰黛尔的目光有些冷冽。
心中对于奥托的期待也越来越少。
她已经听出来了...也看出来了....
奥托避而不谈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这个计划的代价,会非常恐怖!和它所能造成的结果一般,足以毁天灭地!
但幽兰黛尔还是带着最后一丝幻想,沉声问道
“为了达到刚才列举的这些目的——你究竟打算把什么支付出去?”
“现在。”
寥寥二字的回答。
奥托表情平淡了几分。
没有了之前的和煦
“我之前也告诉德丽莎了——我将从时间的枝条上抹去这五百年的历史,让世界重回到卡莲·卡斯兰娜还活着的那个状态。”
“我付出的代价就是在虚数之树上流动的时间,或者说,现在本身。”
“这样说可能过于抽象,所以我打算再换一个角度回答你的问题。”
“人类的文明活动,它本身就会催生崩坏,这件事每一个天命组织的成员应该都有所了解。”
“可是如果我们从崩坏意志的角度上去看待这个问题呢?”
“对祂而言,恐怕律者才象征着最终的自由,我们的文明反而是禁锢崩坏、并让它产生扭曲的枷锁。”
奥托的话语,愈发的令人心惊。
从未有人从这个角度看待过问题。
崩坏...也有着崩坏的立场吗?!
“是的,从这个角度看,并不是崩坏因文明而生,反而应该说,文明是崩坏的一种特殊固化形式。”
“所以,我要支付的,是当代文明作为一个整体天然蕴含的崩坏。我会把所有隐藏在现实和虚数之间的势能调动出来——在过去,它曾是律者们重要的力量来源;如今,我们也可以用这股力量为世界重新导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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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这样做了,那么我们面前的现在,此时此刻的现实世界,又将会如何?”
“在这个小镇之外,它们会不留痕迹地消失。而这个小镇将成为我们这个湮灭时代唯一的墓志铭——以此,来代替那些对于人类而言更加不可承受的牺牲”
奥托直视着幽兰黛尔的目光。
终于说出了那个令所有人都感到心寒和恐惧的代价。
消失!不留痕迹地消失!
而此刻...袒露这样恐怖代价的时刻,奥托的语气却是如此的平静!
就连身为天命S级女武神的幽兰黛尔,都不禁颤抖着声音确认道
“你的意思是...在柯洛斯滕外....”
....
“在柯洛斯滕外,一切这五百年间曾经诞生和毁灭的事物,都会在世间的河流中彻底变成不再存在。”
“这,就是重新来过的代价。也是我正准备执行的、成功率最高的那个方案所对应的代价。”
奥托毫无保留。
但又平静地令人胆颤!
幽兰黛尔更是咬牙切齿道
“你不喜欢圣痕计划,却打算要整个世界为此付出比圣痕计划还要沉重的代价?!你几乎是在谋杀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主教!”
“嗯,没错。但是人类....会因此还是人类。”
奥托点了点头。
而这一刻。
随着奥托的承认。
他已经彻底站到了幽兰黛尔的对立面上!
或者说,不仅仅是幽兰黛尔!
是当今世界所有人类的对立面上!
无论是逆熵、世界蛇、还是奥托所掌控的天命!
都会不顾一切代价阻止他!
奥托,已经不再是守护人类的天命主教!
这一刻!奥托已经是全人类的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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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亚娜:可恶的家伙....】
【雷电芽衣:奥托....真的越线了!这样等于是背叛全人类!】
【崩坏·姬子:和所谓的崩坏达成合作什么的,未免太疯狂了!】
【黑塔: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奥托的想法也没有错误。】
【凝光:可这样,人类所要付出的代价,并不比圣痕计划来的低...】
【德丽莎:怎么可以这样...爷爷...】
【丽塔:奥托大人,您难道已经忘记了天命的初衷吗...】
【特斯拉:不要和他废话了!!幽兰黛尔!!揍他!!】
【奥托:呵呵,特斯拉博士,都这么多年了,脾气也该收敛一下了吧?】
【特斯拉:你这该死的家伙!!竟然和崩坏合作!】
【爱茵斯坦:没想到的是...崩坏意志竟然也同意了...】
【花火:呵呵呵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很有趣吧?】
【花火:将整个人类文明回档五百年,再看这群蝼蚁是否能战胜自己,这是祂的乐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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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群内。
无数的消息因为奥托的疯狂而跃动。
几乎所有超凡者都为奥托这疯狂的行径而胆寒!
献祭现在所有的人类、历史、文明存在过的一切!
来换回时间回溯至五百年前!
诚然对于对抗崩坏,有着很大帮助。
但众人也知晓。
就算这样不会给人类争取到丝毫好处和时间,奥托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
帮助人类,从始至终都只是奥托顺便达成的结果!
他所考虑的....从始至终就只有复活卡莲!
对于现在世界上的每一个人类来说!
这就是一场谋杀!!
更何况。
这谋杀全世界的恐怖行为....还是出自奥托之手!
奥托·阿波卡利斯!
掌控天命!对抗崩坏!保护人类五百余年的天命大主教!!
现如今居然站到了崩坏的立场上!
还要亲手杀死并抹除所有人类?!
这如何不让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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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画面之中。
幽兰黛尔自然...也无比清楚这一点!
比安卡·阿塔吉娜尽!
奥托忠心的下属!
天命最强S级女武神!!
比世上绝大部分人都无比清楚这一点!
当即。
幽兰黛尔沉声道
“可是这有能有什么意义?我们守护人类,守护的是哪些活生生的自由意志!而不是某种空泛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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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有能有什么意义?我们守护人类,守护的是哪些活生生的自由意志!而不是某种空泛的概念!”
“你错了,幽兰黛尔。我恰恰是要从人类这种空泛的概念中,拯救出一个个活生生的自由意志!你知道她的名字。”.
“你终于还是提到她了,主教。”
“是啊,我们兜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最终才来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
看终于说到了正题。
奥托也不再过多掩饰,直言不讳道
“卡莲·卡斯兰娜不应该像我们所指的那样死去,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误,这是属于人类全体的错误。”
“....这不是试图谋杀世界上每一个人的理由,更何况那个时代早已远去,当事人也只有你还活着。”
“所以,作为正常人类的一个代表——幽兰黛尔,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奥托微微颔首,带着一丝微笑说道
“杀死我。这样我的计划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
“站在你面的人,他不过是一个人由罪恶和欲望所构成的集合体。他明知道德而不守道德,明知伦理而践踏伦理。”
奥托听似是挑衅,但又像在说心里话一般
“他渴望智慧,却不过是为了实现个人的满足;他崇拜美好,却不过是为了否定丑陋的存在。”
“他觉得这世上充满了多余的人,以至于生命的价值都被那些人糟蹋得一文不值。”
“只有在自己的生命被画上休止符的时候....奥托·阿波卡利斯才会仰望着纯净的天空,享受片刻那神圣带给灵魂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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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拉:奥托这也太嚣张了!!】
【特斯拉:这不是找打吗?!】
【爱茵斯坦:特斯拉博士....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
【爱茵斯坦:我觉得,奥托的目的,似乎有些奇怪!】
【琪亚娜:啊?奥托有哪里不正常吗...】
【崩坏·姬子:奥托...话太多了?】
【凝光:你们觉不觉得....奥托的话....很刻意?】
【幽兰黛尔:主教大人,似乎是有意想要激起我和他之间的战斗。】
【三月七:啊?!为什么??】
【爱茵斯坦:的确,以奥托的性格来说,大可不必这么麻烦!】
【黑塔:看来,除了已经显露的计划之外,奥托还有着其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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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
奥托似乎也有些出神。
但话语间更是让原本已经有些愤怒的幽兰黛尔皱起眉头。
奥托...明明不用激怒自己,明明可以默不作声地进行计划。
但奥托好像有意放给她们消息,甚至说,是有意地说出刚才那番话,让幽兰黛尔对付他!
“——这似乎更加印证了你仍然有所保留,你说我有权知道真相,但你的说法却充斥着话术!”
当即,幽兰黛尔便问了出来。
“五年前,我曾在量子之海见过一个真正的世界毁灭者,而你的精神状态,却与她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