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谈甚欢。
韩克忠心情好了许多,说道:“对了,来了之后,一直都是我在抱怨,都是在说我的事情,不知徐兄在这里过的如何,是否有需要小弟出力的地方呢?”
徐闻哈哈一笑,开心的说道:“不满韩兄,我在这里还真有些习惯了,虽然只是一个知县,可我逍遥快活啊,今日我便亲自去种地,体验了一把,感觉着实不错,以后韩兄不开心了,大可以来找我。”
韩克忠闻言,点头有些羡慕,随后继续说道:“那方孝孺之前还跟陛下提过察举制的事情,我是否需要,需要上奏呢?”
说到这里,韩克忠神色略微有些尴尬,毕竟他也是想要效仿之前的徐闻,想要直接面见建文帝,讲解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察举制一旦推行,到时候方孝孺恐怕也一手遮天。
原本笑呵呵的徐闻一听,顿时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这方孝孺的野心竟然这么大,这先是搞兵权,然后就推行察举制,这完全是想要大批量的培养自己的亲信党羽啊!
一旦真让他做成了这件事儿,那他可是要成为权倾朝野的存在啊!
“这方孝孺真是狼子野心啊!”
徐闻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道。
韩克忠也忍不住再度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我何尝不知呢,奈何,他现在是陛下眼前的红人,我们谁说话都没他好使啊!我真是怕……”
后面半句话韩克忠没有说出来,可大家都是聪明人,哪里能不明白话里的意思呢?
徐闻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看着韩克忠摇了摇头,轻声劝说道:“你最好不要跟我那样,我之前那么做是有我自己的底牌,而且先皇也,也听得进去。”
“现在你没有底牌,陛下又如此的宠信方孝孺他们,你的话陛下可能听不进去,而一旦听不进去到时候倒霉的肯定是你,反倒不如则是避其锋芒,静待时机一飞冲天吧!”
韩克忠闻言,虽心有不甘,可也知道,徐闻说的都是事实,随后笑着说道:“今日,徐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今天一定要多喝几杯!”
徐闻一听喝酒,也开心大笑了起来,“正有此意!”
随后两人直接坐在院子里喝了起来。
韩克忠的才华自然也不一般,两人在月下喝酒聊天,徐谦跟徐华则在皎洁的月光下追逐,彷佛一幅无比美丽的画卷。
直到第二天下午,韩克忠才在徐闻的送别之下离开大兴县。
岳冲看着韩克忠的背影,下意识的说道:“少爷,韩大人好像比之前老了许多。”
徐闻一听,也无奈的笑了笑,韩克忠交友广泛,心高气傲,也就是在他面前才稍微收敛一些,这样的人考上了状元,自然是想要做一番事业的。
可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不但没有做出一番事业,甚至连正常的工作都无法保证,这怎么能不显老呢?
岳盈盈一听,岳冲竟然敢贸然说一个当朝的官员,顿时眼睛一瞪,呵斥道:“哥,这种事情你以后少说,不是我们能评论的知道吗?”
岳冲闻言,顿时尴尬一笑。
徐闻见状,急忙上前笑着说道:“他也是随口一说,这也没外人,无妨,走吧,回去吧!”
话落,一行人便转身回到到了大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