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璟衍不再言语,单手拉了缰绳转向,直接纵马原路返回。
……
回到营地,下人正在收拾餐具,谢茗茹簇在元铭瑄身边单方面输出,而元祺则远远靠着一棵树喝酒。
看到两人回来,元祺弯唇一笑:“玩够了知道回来了?我们等不来你们就先吃了,不过餐食给你们留着呢,快去填肚子吧。”
姜滢阮径直走到他身边,顺手取了他旁边的水袋喝了口水,淡声道:“我不饿。”
瞧她这反应,又看了眼一旁郁郁寡欢的元璟衍,元祺脸上的笑僵住了,这二位莫不是私奔一趟半路吵架了?
“这有些人啊,真是不知检点,随处沾花惹草,一会儿跟这个撩骚,一会儿又跟那个暧昧不清,当真是轻贱。”
“阿茹!”,元铭瑄怒喝一声。
元祺和元璟衍皆是冷了脸朝她看去。
“这话你是如何说得出口的!你可还记得来之前你是如何同我保证的?”,元铭瑄怒气冲冲甩了谢茗茹,转而迎向姜滢阮:“阿阮,你别听阿茹胡说八道,此次她是万般保证了会与你和平共处我才答应她一同前来的,是我轻信了她,带她来此都是我的不对,阿阮,她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姜滢阮苦笑一声,别说谢茗茹了,若她是个旁观者,看到一个女生同两三个男人纠缠不明,并且其中一个还是自己倾心爱慕之人,她指不定也会同谢茗茹一样心存怨嫉。
“二殿下,你不必劝抚我,他人看我怎样便是怎样吧,都无所谓的。”
谢茗茹一下子更来气了:“姜滢阮,你就是用这一套来吃定男人的吗?!”
姜滢阮眸色微冷,看不惯她的人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只会越发看不惯,即便她步步退让,对厌弃她的人来说都只是她在矫揉造作而已。
“不然荣昌郡主觉得我是靠什么来攀附男人的?靠我这副狐媚皮囊?还是靠我这张处处得罪人的嘴?”
元铭瑄眉心揪成一团:“阿阮…”
谢茗茹一时被她这几个问题逼问的无言以对,转念一想到底不能输了气势,立马又仰了下巴:“我怎知你究竟会使哪些手段,左不过是能说会演又放得下身段,不然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连贞洁都不顾就跟男人跑了。”
姜滢阮冷笑:“哦,荣昌郡主不提我倒是差些忘了,若非你一惊一乍害马儿受惊,我也不会就此跑了,真要论起此事荣昌郡主可是替我出了大力的。”
“你休要胡说八道!”
“阿茹!”,元铭瑄又是一声呵斥,下一瞬面对姜滢阮时又切换了一脸关切:“阿阮,你可是因马受惊被带走了?为何没听到你呼救?你有没有受伤?”
元祺不禁也担心起来,提着她的胳膊左看看右看看。
面对眼前的关心,姜滢阮莫名感觉烦躁。
“无事,有元…有九殿下在,我未能受伤。”
谢茗茹似是找到了契口,忙接了话:“你没有受伤为何不回来?莫不是想借此机会装柔弱以博得九殿下怜惜。”
元璟衍到底沉不住了:“荣昌郡主谨言,小心祸从口出。”
谢茗茹当即转身将矛头指向了元璟衍:“元璟衍,你少在这儿吓唬我!你莫不是与三哥哥一起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娼妓之子竟也威胁上我了?”
姜滢阮一忍再忍,终是忍无可忍,这谢茗茹实在太嚣张。
“他是何身份还轮得着你来提点不成?他生母再无尊宠也是由当今圣上亲自迎入后宫,世人皆知他九殿下姓元。而你,荣昌郡主莫不是也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一个异姓亲王之女竟也敢对大圣国皇子出言不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圣国当家作主的姓谢!”
在场三个姓元的皆是一愣,谢茗茹亦是被姜滢阮最后一句吓得一激灵,待反应过来后抬手指着姜滢阮的鼻子怒斥:“姜滢阮!你强词夺理满口胡言!”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