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璟衍难得开口说了句话，姜滢阮不由一愣。

“可是觉得我多此一举？”

姜滢阮连忙摇头：“九殿下误会了，殿下搭救，我感激还来不及，哪里敢存别的心思…”

元璟衍没再接话，姜滢阮小心翼翼观察他一眼，却发现他只静静盯着她胸前的位置看。

姜滢阮下意识低头，方才被茶水打湿的衣襟上还残留着几根茶叶。

姜滢阮忙侧过身子避开他的目光，抬手将衣服上的残渣拍掉。

这边程无双已经爬出来了，坐在地上任婢女一下一下拍打着后背，嘴里时不时往外吐着脏水。

缓过来一些后抬头刚好对上姜滢阮的视线，表情瞬间变得阴狠起来。

“姜滢阮！你这个臭贱人！你敢害我！你可知这是谁的地盘！！！”

姜滢阮有些无辜：“我知道啊，这是程府嘛，还是你祖父和你母亲请我过来的，怎么，刚才水喝多了不认得家了？”

“你！”，程无双说着就要爬起向她冲过来。

元璟衍身子一横将姜滢阮挡在身后，眸光冷冽：“看来程姑娘当真是没什么悔过之心。”

程无双身子摇摇晃晃，脚步却顿住了：“九…九殿下…”

虽然有想过元璟衍帮她大抵是因着元祺的面子，但是当他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还是让她颇为动容。

姜滢阮定了定神从元璟衍身后走出，看着程无双言语平和而有力：“今日是程老太君寿辰，我本不愿生事，奈何程家小姐步步紧逼，此番撕闹若你想讨个公道，无论以何种方式我姜滢阮都奉陪到底。”

“滢阮！”

僵持中何绍月气喘吁吁的赶来了，高喝一声直奔姜滢阮而来，周身携裹的气势又将爬起来没多久的程无双冲撞到了地上。

“滢阮你没事吧！我就离开你一会儿的功夫怎么…”

姜滢阮眉心一跳，连忙眨眼向她示意旁边。

何绍月话说半截才注意到一旁的九皇子，连忙屈了腿行礼：“九，九殿下。”

元璟衍却是无什反应，姜滢阮只好拉何绍月起身：“阿月你可好一些了？”

何绍月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道：“好多了好多了。”

姜滢阮点点头。

何绍月回头看了眼身后湿漉漉的程无双：“滢阮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这妮子又找你麻烦了？”

“嗯，不过她尚没得偿所愿。”

姜滢阮转而看向元璟衍：“九殿下，此处已无他事，接下来的事情九殿下不便插手，我们自行解决就好。”

元璟衍默言看了她片刻，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他今日来程府本就是替三哥送礼，现下主家的人也见了该送的礼也送了，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姜滢阮看向刚又从地上爬起来没多久的程无双，开口淡淡道：“这个时间人应该也到的差不多了，我等着你开局，程大小姐。”

程无双伸着脖子怒瞪姜滢阮：“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姜滢阮不屑一顾，先一步挽着何绍月走了：“你不必怕我，我也不指望你怕我，今日你我只论公道，你既不长记性，那新仇旧账便一起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