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可能。”

程博涵略微思索，点了点头：“我的直播能被大众看到，也能被同行看到。

要是从中嗅到了危机，是可能会干出这种事的。”

在刚刚听到诡异复苏消息的时候，他就预言过，这世界的犯罪率有一段时间会快速飙升。

原因就是这个。

“那怎么办？”雷广智问道。

“什么怎么办？开枪射击呗。”

程博涵说道：“时代变了，会禁术的人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否则当年就不会在战争里丧生那么多了。”

“哦哦……”

雷广智应了下来，但还是感觉有些没底。

毕竟程博涵这家伙，就给他带来了很多震撼。

正发愣的时候，一名警察把张有德带了过来：“雷队，我们把张有德找过来了。”

“这么快？”

雷广智惊讶地转过身，问道：“你不是被学校禁课了吗？”

“我的家就在学校附近，我收到消息之后就坐电动车过来了。”

张有德的面色有些焦急，询问道：“黄娇娇怎么样了？她还活着吗？”

“已经送去医院了，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天命了。”雷广智回答道。

“怎么会……”

张有德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眼神正到处游移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旁边的程博涵，表情顿时一愣。

“你认得我？”

程博涵嘴角一扬，玩味地观察着他。

“我，我认得你！”

语气顿了一下后，张有德突然指着程博涵走上来，激动地说道：“你是那个拍鬼的网红！你们今天是在拍视频对不对？对不对！”

“先生你冷静一下！”

“你先冷静一下！”

两名警察从后面抓住了他，防止他激动之下，对程博涵做出什么坏事。

“我们从来没有说过是在拍戏，这是我的警官证和警号，如果有疑问，可以事后到警局去查。”

雷广智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张有德盯着看了好一阵，才渐渐冷静下来，失魂落魄地摇着头：“真的警察？

怎么会……怎么会……”

“关于这个案件，我们有些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够配合。”雷广智道。

“你问吧。”

张有德像是认命一般，眼神黯淡下来。

“昨天一天的时间里，你在干什么？有不在场证明吗？”雷广智问。

黄娇娇的校园墙是昨天晚上发的，说明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受到伤害。

“我教四个班，昨天刚好有两节课。

就正常的上课练舞，回家吃饭，晚上十一点睡觉。

至于人证，上午课的学生可以作证，我回宿舍的时候保安也看到我了，跟我打了招呼，之后就没有了。”张有德回答道。

“关于你和受害者之间的矛盾，真相是怎么回事？”雷广智又问。

“她……”

张有德欲言又止，但面对雷广智审视的目光，不得不叹气，解释道：“孩子她还小，对我这种故事里的人物存在一些幻想，所以那天就跟我表达了心意，我拒绝了她，没想到居然……”

“原来是这样么？”

雷广智点了点头。

从多年审讯经验来看，他还是比较能认可这段供词的。

他看着不像是在说谎。

“还有别的问题吗？”张有德问。

“暂时没了，你先回去吧。

如果后面还需要你帮忙，我们会联系你的，麻烦你保持手机畅通。”雷广智道。

“好。”

张有德点头，表情复杂地离开了。

“你怎么看？”

雷广智看向程博涵。

“有点奇怪，但对受害者遇袭的事情应该不知情。”程博涵道。

“毕竟遇上了这种事，谁都会感到糟心的吧。”雷广智摇头道。

被学生诬陷到网上，还因此被停了职，心里本就存在委屈。

现在学生还死了，这种委屈和严格遵守的师德交织在一起，实在是不知道应该作何表情。

正聊着的时候，雷广智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拿起一听，眼神很快就亮了起来。

受害者被抢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