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水,陇西的事怎么样?”一道带着龙威的声音问道。
“启禀圣上,陇西的战渊生了一个儿子,天生神力,体魄就比三转的人还要强上许多。”杨善水特意说了这一嘴,并没有直接说陇西的情况。
听到这些,天府国皇帝沈祖道有了兴趣:“有什么事比陇西一个省的事还重要?要先告诉我,看来你说的那个孩子真是厉害的不得了呢。”
杨善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万岁爷,听太子说,他很想收这么个娃娃为徒弟。”
他说了这一段便又侧目看着闭着眼的皇帝,祈求示意自己是否还可再说下去。
沈祖道正听的起了兴致,嗯了一声说:“接着说吧,你就先说那个孩子的事。”
“他叫战霸天,今年才四岁,是战渊的四儿子,听闻他母亲窦阳昭怀了他三十个月才将他生出来,”说到窦夫人,皇帝打断了杨善水。
问道:“他母亲姓窦,是山南省的?”
“是,就是山南窦家的,”
“战渊那小子当年可真是一个少年英雄,那样的兽潮也冲得进去,杀得魔王而归。不过这窦家仅剩的一个女子,倒成了他自己的媳妇啊,真是伤悲的缘分啊。”
沈祖道说的是三十年前发生在山南省的魔兽潮,那是天府国有史以来三千年里最大的一次兽潮,席卷整个南山省,连带着周围五个省都一起受了灾祸,而山南的四个大世家直接被灭了两个,小世家更是没了许多。
当时从全国调集军队,连着打了一年的仗,这才杀了魔皇,平息了祸乱。期间涌现了许多的精英良将,战渊就是其中一个。
“话说战渊的封爵,他是怎么推辞的?”
杨善水答道:“回主子,奴才只跟了主子三十年,前任杨善水知道的奴才实在是不知道。”
杨善水的提醒令沈祖道回忆起了什么,他脱口而出一句:“真是个蠢奴才。”
他这句话不是在骂这个杨善水,而是在骂上一代的杨善水。
杨善水是他太监的御用名字,自他一百年前继位以来,已经换了五个杨善水,前三个都是老了退休了的,但是第四个是三十年前那次兽潮中为了救人死的,只活了四十六岁。
沈祖道回味了一下自己这么几代心腹,只觉得有些伤感,认为凡人的命又短又脆弱,又突然联想到自己一年前去世的皇后,不禁又更加伤感了。
但他整理了情绪,压制自己的伤悲,继续处理政务,道:“接着说。”
“那个孩子刚出生不久就失手打死了一个一转中阶的恶人,之后到他一岁的时候他一人便杀光了一个洞穴的绿皮,在两个月前,他又是一个人,杀灭了一次中型地涌魔潮,且魔兽潮里面还有地涌魔王,也是被他一拳打死,而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前几天,太子爷亲自测试出了他的力量,有十一山。”
“什么?这么厉害?”听到这个数字,沈祖道坐不住了,其他的虽说也很离谱,但这个数据的巨大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他接着说道:“去,通知一下战家,我要他们的宝贝来京城给天下人看看,我要亲自看看是不是有那么厉害。”
“主子,陇西的事,奴才还要说吗?”
“不用了,立马去。”
杨善水下了龙床。
与心腹、大臣在床上谈话是沈祖道的一个习惯。
一来,可以贴近他们令他们放下戒备,说出自己想要的信息,同时自己也可以看看他们是否有欺瞒。
二来,自己脚上的旧伤需要龙床上的阵法来减轻疼痛。
“杨善水!”皇帝叫住了刚要迈出门去的杨善水。
“主子有何吩咐?”
“没什么。小辫子!给你干爹披上件衣服,之后再去库房里支一枚延寿丹来给他。”杨善水已经六十六岁了,虽然之前吃过一枚十年效用的延寿丹,但时光还是令他这个凡人驼了背。
杨善水转身跪倒在地:“谢主隆恩!”
“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