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山崖戴着一双雪披的手套,恭恭敬敬地将一轮满月抬起,照亮这银子辅佐的山。
银光映衬出水晶天穹里面的画面。
“我会比任何都更强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拦住我,我就是强!我就是霸!我的道理就是道理!”
将一座山的山头击毁碾平,不断发泄着怒火,将一切看起来有超过五厘米的东西击碎,不久他就获得了一块平原,可是他的怒火还是没有消退。
咒骂与嘲讽都在口中喷出,传出巨大的声浪,震慑整座山的生灵。
“紫阳?他也配跟我打架?我只要一认真,他就会被我打成紫阳酱呢。不过耍了一点小伎俩,弱者的小伎俩,算计我?我要是不小心用大了力,他算得到个屁,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还和蔼地笑,自己很大度哦,好一个宗师,真不愧是武道追求这么多年的人,不过是一个凡人吧,再过个几十年,对!顶多是几十年,他就要死了,不过是一些凡人的武学罢了,确实也算不上什么东西,是啊。算不上什么东西。是啊,来做一些仙人该做的事情吧。”
终于说服了自己,战霸天停下了自己对于山头平原近乎苛求的压路机行为。
“哦豁,这么亮。”平整的巨大岩体,一阵午夜的冷风吹过,吹走了战霸天面前些许的碎石尘土,将玄天之上的月光铺在其上,巧妙地铺出了一条道路,一条指向家的道路。
“是啊,也该回家了。”战霸天一身的杀意、怒火都宣泄到了这个山头上,他此刻终于可以冷静地看待自己的内心了。
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已经近两个月没有回家了,此时想念起他那个慈祥平和的母亲,亲切多谋、风度翩翩的大哥,以及总是繁忙但其实对自己很上心的父亲。
“老爹?”
山羊胡子,三十出头的样貌,紫眸褐发,一米七五。
确实是战渊的模样,可是战渊这个时候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事情不对劲。
战霸天冷眼看待这个“存在”,也不多废话,一瞬间便到了他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腕,一种奇怪的手感。
果不出战霸天所料,这个东西不是他刚刚想念起的老爹,本来消下去的怒意又起来了。
只瞧他:无名火起三千丈,怒意滔天真神威。
瞬间看破了伪魔的伪装,一招击杀。
掏出他的本体,不断殴打,试图毁灭这恶心的东西。
但是做不到。
“天!怎么你就这样让我不如意啊?”
将伪魔的本体尽力朝满月一丢,空气都被射爆,发出轰隆隆的爆鸣,伪魔本体不知道去哪里了。
乘着月色、踏着满山的雪银走,便回家去了。
。。。
路过上次屠杀哥布林的山洞,眺望远处。
远处城郭灯火阑珊,热闹非凡。
忽然战霸天想起什么了:“遭了!林效被我丢在金陵了!”
许多烦恼令战霸天抓挠自己的头发。
“啊——!日。不管了,先回家。”
几个跳跃的步伐,便到了城门口,出示了自己令牌,被守卫恭敬地引了进去,示意他们不用带路,好好工作。
将怒意藏在心中,带着微笑,独自一人观察这中型城市的繁华,就看看这里的喧嚣能否令自己发火。
“不错不错,看来忍得住。”
战霸天可不想让父母见到自己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不高兴。
到时候他们必然又会担心,即使帮不到自己也会担心。
因为在在意的人眼中,一个举动便会牵扯出无数的担心。
平静的呼吸,看着眼前的喧嚣,叫买小吃的,招呼客人入馆入股的,拍卖的,剁肉的,讨价还价的,各式各样的声音,一桩桩一件件,挠着战霸天的心底,想要令他厌烦。
可是,“区区聒噪,怎能扰乱我的心性。”他完全不以为然,闭上双眼,这个繁华喧嚣的地方就是昨晚的山谷,明月映心万籁无声。
是啊,区区声音又怎能扰乱一个正常人的心性呢?
可这对战霸天来说就是一种磨炼。
有点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