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考,不要紧张,你还年轻,就算这一科考不过,也没事,你想想,这些人都比你年纪大,比你多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就算被比下去,咱们也并不丢人。”
徐骋嘴上这么说,实则心里却并不这么想,王拓也懒得戳破他,只是点点头,然后向身边只有小厮的顾廷烨走去。
“你说你也是堂堂宁远侯府的嫡次子,结果你来参加科举,竟然连个送考的人都没有,要我说,你不如早点成亲,然后分家单过算了,反正你也并不在意那个爵位不是?”
“你说的简单,我现在有一个外室,而且还有了两个孩子,娶亲可不容易。”
王拓道:“那你怪谁,那外室是别人强行塞给你的吗?还不是你自己好色。”
“我,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这叫风流才对!”
“滚蛋!”
两个人笑闹着走进贡院,进去的时候,还要接受层层检查,堪比后世高考一样的严苛,而被发现夹带私货的话,会被取消连续三届的科考资格,一般不是穷途末路的举子,绝对不会这么做。
这汴京城的贡院环境比下面的强太多了,下面的贡院大都是一些小隔间,有些甚至还漏风漏雨,而汴京城的贡院,都是一间间面积在十五平方米左右的独立房间,房间里有炉子,还有床位,马桶。
王拓手里提着被褥包裹,他看了一眼屋内的环境,有些阴暗,但并不影响写字,至于那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头床,王拓用感知能力扫了一下,发现没有虫子跳蚤后,才安心的将被褥放下,铺好被褥后。
桌椅上面有擦过的痕迹,明显,这是今早有人紧急的打扫了一下卫生。
“还挺人性化的。果然,古人只是古,不是傻,这个观点没毛病。”
收拾好东西后,王拓躺在床上,等着开考时间的到来。
三天的会试对于外面等待中的人来说,过得很快,而对于贡院内的举子们来说,这是他们这辈子最长的三天。
等到试卷收上去后,王拓第一个走出贡院大门,他的马车已经在路边等着他。
承文看到自家公子,赶紧迎上来。
“二公子,您累了吧,快回家,家里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和珍味楼的饭菜,侯爷早晨出去巡营,不在家,大娘子也被娘家人请回去,好像是有什么事情。”
“无所谓,我现在就想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出去城外打猎。”
“可是二公子,您刚刚考完,不累么?”
“区区会试,你家公子我手到擒来,走吧,先回家去。”
敢在贡院门口如此大放厥词的,王拓还是第一个,不过周围都是来接举子的人,也没人往王拓这边凑合,他的话也没被其他人听去。
来了好几年,总算是走到的会试这一步,只要过了会试,下一步的殿试更简单,只要符合当今官家的胃口,名次绝对不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