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格外晴朗,李言笑一行人人早早地醒了,今天注定是一场恶仗。赵晏与李言笑两人去周府,高寅和楚瑶则是去勘察金矿形势。
转眼间已至周府,住宅简洁而雅致,青瓦白墙间流露出古朴气息。李言笑四处打量:“这周府倒是素雅简朴。”
“只怕是障眼法,咱们小心点。”赵晏低声提醒,“今日你这身公子装扮倒是十分新奇。”
李言笑打断他的调侃:“别嘴贫,有人来了。”
周浩率领府上众人出来迎接,从远处便开始行礼问候:“二皇子前来,有失远迎。最近想必朝廷已经知晓金矿一事,还派您来此偏远之地,真是大材小用了。”
“此言差矣,再偏远的地方也是我朝国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事关民生,我怎么能不来呢?”赵晏不动声色反驳,又含敲打试探之意。
周浩脸上的微笑只僵了一下,便重新恢复了,朗声道:“二皇子体恤民情,又有如此觉悟,是我朝之幸。您身边这位是?”说着还扫视了李言笑一眼——清新俊逸,气度不凡。只不过为什么身上透着一种看不懂的神秘......
李言笑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连忙欠身回应:“周公子,在下是二皇子的...的...”
赵晏眼看她回答不上,便将她一把拉到身后,“只不过是一个贴身侍候的小厮而已,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打算让我们进去坐坐吗?”
周浩不失礼貌地笑笑:“是我礼数不周了,若是不嫌弃,就请府里一叙。华富,前面带路,别让什么脏东西,绊住二皇子的腿脚。要好好侍候贵客。”说着只见一个差不多十四,五岁的男子走上前迎接,虽说是仆人但是穿着得体干净,身材也比其他的仆人壮实,经过处都留下一股特别的味道......
阳光斜洒在青石板上,泛起点点金光,仿佛是岁月沉淀下的痕迹。庭院四周,高大的梧桐树挺拔而立,枝叶繁茂,庭院的中心,是一座造型别致的亭子。亭子的檐角飞扬;亭内,石桌石凳摆放得整整齐齐,似乎等待着宾客的到来。
“周公子这里倒是别致素雅,颇有一番隐士气味。这位怎么一直不说话呢?”赵晏环视一周后,不经意说道。李言笑则立在赵晏身旁,默默地记下了周围的布置。
周浩正为赵晏他们添茶,手上的动作一顿:“您有所不知,这孩子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他天生便不会说话,又长得矮小,连其家人都放弃了他,是臣在难民堆里捡到的,悉心调教,便成了这般。这里也不是什么世外桃源,丰县偏远苦寒,哪里配的上这样诗意的描述。您不妨有话直说吧。”
赵晏听罢一脸同情复杂的看着那个站立在一边的华富,略加思索,良久开口:“想不到周公子这般心善。今日我找你来是有事情同你说。丰县金矿开采有误一事,我们抓了谢华怀,他,你应该不陌生吧?在大牢里他向我们说了许多旧事。”
多年前,前朝皇帝荒淫无道,残害忠良,许多旧时部下每天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日复一日,终于当今圣上揭竿而起,立即与诸多前朝大臣联合起来,意图推翻暴政。可唯有这丰县,易守难攻,强攻数月仍未成功。
而此时还不是丞相的周彦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在一天夜里奇袭入伏,将其守将劫持,前朝气数已尽,士兵们也纷纷投降。后来皇上命他在此治理丰县,开化民俗,寒来暑往,日月如流,在周彦的管理下丰县已经十分富庶,百姓也都安居乐业。
如此功绩,皇上册封他为了丞相,周彦年迈,便派他的儿子——周浩来此地继续管理。只不过他的身边却带着一位谋士,后来此人被任命为太守,地位次于周浩,协助他治理丰县,便是谢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