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念及那两位女子——予浅浅与那女史……
她们的眼波流转,肌肤赛雪,腰肢柔软,还有那谈吐间的韵味……
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海中逐渐放大,清晰得几乎触手可及。
赵良德思及此,脸色陡然一变,如同被冷水当头浇下,瞬间清醒过来,怒喝道:“混账东西!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勾搭人!”
“来人啊,给我追——”
而在另一端,月光如水,洒满了空旷狭长的小巷。
两侧墙头,花树斜曳,月华之下,花瓣的影子斑驳陆离,增添了几分幽谧与神秘。
予浅浅与沈慕尘并肩行于其中,她的脚步轻盈而欢快,怀中紧抱的银两沉甸甸,珍宝闪过诱人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怀抱。
沈慕尘数次关切询问,那负担是否过于沉重,是否需要他分担一二,每次得到的都是予浅浅坚决而干脆的拒绝,她那坚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独立与骄傲。
“好险啊,”她轻轻拍着胸口,抬头看向沈慕尘,眼中闪过几分后怕与庆幸混杂的光芒。
“要是我方才猜的是小,赌输了,那该怎么办?赌坊里那些凶神恶煞的看守,不会真的把我们扣留下来,当作偿还债务的奴隶吧?”
她的声音虽尽量保持着镇定,但细微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心中的紧张。
沈慕尘轻轻一笑,那笑容犹如春日里的一缕温暖阳光,足以驱散所有的不安。
“不会的。”
“我的那块貔貅玉坠,是先皇后,也就是我亲爱的姑姑所赠,其价值远超于你在赌桌上见到的任何珍宝。即便是真的猜错了,拿它去抵偿债务也绝对是绰绰有余。”
予浅浅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感叹,沈慕尘的背景确实非同一般,连他的姑姑都是前任皇后!
可是,念头一转,她又开始在心里反复咀嚼刚才的险境,一股后怕之情油然而生,不禁扭头回望那幽深的小巷入口,生怕那些输红了眼、心有不甘的赌徒会突然间冲出来找他们的麻烦。
就在这时,沈慕尘似乎看穿了她的忧虑,修长的手轻轻一伸,将正心不在焉、四处张望的予浅浅温柔地拉至自己的身旁,巧妙地避开了小巷里窜来窜去的流浪猫狗。
记得予浅浅曾无意中提起,自小就对老鼠有着莫名的恐惧,于是沈慕尘不自觉地抬手,轻柔地挡在她的左眼侧,以防万一有什么小动物突然窜出,惊吓到她。
予浅浅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疑惑地转回头来,只觉得左眼一暗,不禁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在她看来,两人明明已经安全离开了那个充满了铜臭与风险的赌庄,沈慕尘此时此刻这样的亲昵举动,让她心中泛起几分莫名的涟漪。
夜风带着几分凉意,轻轻拂过,予浅浅侧目望向身边的沈慕尘。
只见月光如水,轻轻洒落在他的肩头。
这样的景致,让予浅浅原本因逃离赌庄而略显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四周除了偶尔传来的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这一切显得异常和谐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