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了救她。
带着几分紧张和关怀,她慢慢靠近沈慕尘,直到与他并肩而立。
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点,与先前的火爆截然不同,“大人,您的手受伤了,需要处理一下伤口吗?”
说话间,她害羞地抿了抿嘴唇。
她调整了眼神,轻轻抬眸看向身旁的男子,声音温软,“沈大人,如果不嫌弃,奴家可以帮您包扎,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去坐坐?”
沈慕尘的反应异常冷淡,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这让予浅浅有些尴尬。
但是作为月入几万的金牌销售,她早就学会了不顾忌他人的眼光。
片刻后,她收拾好心情,语带娇俏,轻快地说道:“大人,您这双写尽天下的手,要是因小伤未妥善处理而恶化,那就太不值了,我们这里远离京城,找个好大夫不容易,就让奴家这个粗俗之人略尽绵薄之力吧……”
还没等她说完,沈慕尘的目光悠悠转向她,眼神中带着不明意味。
予浅浅一时错愕,赶忙解释:“大人,请别误会,奴家只是出于对大人的感激之心,绝无其他非分之想!”
“嗯。”
沈慕尘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平淡。
她的脚步渐渐慢下来,最终停在了小径的尽头,眉头不自觉地拧紧。
予浅浅反复回想着今天发生的点点滴滴。
沈慕尘那突如其来的善意,让她感到很是奇怪。
书中的沈慕尘总是以一袭风度翩翩的形象示人,俊美如同皎洁明月,举止清逸若风。
但这完美外表的背后,却隐藏着深不见底的计谋与狠辣。
以笔作剑,以琴为谋,甚至剑指苍穹,对他来说都不过是信手拈来的小事。
待到皇权更替,他一手策划的风暴几乎将整个皇族推向毁灭。
之后辅佐新皇,表面忠诚无比,实际上却在幕后操纵朝政,权势之重,让满朝文武无人敢违抗,整个朝廷仿佛都变成了他的棋盘。
关于书中对沈慕尘的描述,最为让人胆寒的,便是那年终岁末的往事:
一名刑部侍郎不慎在私下的聚会中说了一些抨击沈慕尘的话,未曾想这无心之言为自己引来了一场灭顶之灾。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侍郎府前便已车马纷扰。
沈慕尘派去的侍卫冷酷地带走了这位侍郎,直接送往阴冷潮湿的地牢。
随后,沈慕尘亲自到场。
昏暗的烛光中,他身形挺拔,声音平静地询问着各种凌迟手法,就像在讨论一件日常琐事。
刑部侍郎何曾见过这种场面,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全身战栗。
他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额头磕出血了也没停,求饶声断断续续,满是绝望。
沈慕尘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没有丝毫温度。
他身穿狐毛大衣,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
接着,他轻描淡写地召来几十个臭名昭着的囚犯,要侍郎在自己面前演示凌迟过程,残酷而无情。
当侍郎颤抖着手进行到第三个囚犯时,再也承受不住,狂吐了起来。
此时,沈慕尘站起身,步态从容地走到侍郎身边。
他轻轻接过那把锋利的刀,嘴角勾起一抹笑,“我不是教过你吗?行刑前要用盐水浸泡身体,使皮肤肿胀,再下刀,这样才能最大化痛苦……”
他的话,如同冰锥直插人心,刑部侍郎终于承受不住这种精神折磨,直接变成了疯子。
这件事震惊了整个朝廷,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朝堂上,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臣含泪恳求,不惜以死相谏,希望皇上能严惩沈慕尘,整顿朝纲。
而坐在龙椅上的年轻皇帝脸上却挂着微笑,显然对这位智计超群的帝师颇为偏爱。
不仅在众臣的愤怒声中不动声色,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探讨起古书中记载的各种凌迟方式,语气中的好奇与探究瞬间让大殿内的气氛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