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当初因烈焰炸药而身负重伤的魂圣已经苏醒过来了,但仅仅是能走动,伤势依旧严重
而戴华斌也是,甚至更快,但他直接丧失了那段时间所有的记忆,还跟条疯狗一样四处发癫,不肯接受自己被烧伤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丑陋模样
而所谓的治疗性魂师,也只能治治外伤,对于植入皮肤之类高超的外科整容手术,是一窍不通
能力特殊,养尊处优的他们在哪都是座上宾,根本不可能花时间去开放治疗能力,因此只能任由戴华斌四处狗叫,反正他们做好了本职工作
夜晚
白虎公爵府一处富丽堂皇的宅邸内,外三层里三层的护卫将这里包裹的严严实实,处于高度警戒状态
远处寂静的屋群,一间屋顶上,一道“兀”字形的蓝光闪烁,仿佛宣告死神的到来,可转瞬即逝,隐藏在黑暗中,似乎从未出现般
独留下皎洁的圆月依旧高悬,静静目睹即将发生的一切
宅邸一间奢华的房间内,噼里啪啦的打砸声传出,只是体内重伤,外表毫发无损的魂圣边愤怒的拍打桌子,边怒骂个不停
“玛的一群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一片的狼藉房间中,早已没人服侍,都被脾气暴躁的魂圣赶出去了,只留下门口的两个亲信负责他的人生安全
而魂圣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当初那个硬接自己一拳的张明,居然找不到关于他的一点线索
甚至连人家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搞半天忙活这么久,自己养了快三个月的伤,本想今天就去复仇,结果你跟我三个月连目标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啪!
瓷瓶碎裂的声音传出,又接连打断一张桌子和摔碎几个昂贵瓷器后,魂圣愤怒的心情才得以缓解
他喘着粗气,平缓下内心中的焦躁,避免胸口前的伤口重新崩裂,因为这事,最近过来的治疗系魂师都频繁了不少
可事与愿违,魂圣拍了拍有些隐隐作痛的胸口,发现已有鲜血渗出,伤口又崩开来了
心情烦躁之下,魂圣用他那大嗓门,朝着门口处怒吼道
“丘兵,杰九!帮我找孙老过来!”
良久,门口处没有动静,这让本就烦躁的魂圣更加愤怒,他丝毫不怀疑这两个酒鬼会做出擅离职守的事情出来
这两个亲信可是拥有魂王的实力,在这白虎公爵府内只要小心一点,到哪不是吃香喝辣的,翘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碍于是同村发小,魂圣就算气个怕死,也不会说什么,只要关键时刻不丢链子就行
“大哥,呃!我——回来了!”
闭紧的门口传出醉醺醺的迷糊声,魂圣露出躁怒、狰狞的面孔,站起身来快步朝房门口走去
同时双拳捏紧,打算给这两酒鬼醒醒酒,正好心头的火气没散
“我妮玛——”
推开打开房门,还没等暴躁的魂圣骂出口,一个穿戴迷彩色、无指手套的拳头,在他眼底无限放大
砰——
势大力沉的一拳裹挟着劲风,打在魂圣的正脸上。瞬间面部凹陷,鼻梁塌陷,断裂的牙齿掺杂着血液,连同本人一起倒在地上
这强力的一击,让本就重伤的魂圣几近昏厥,他强忍着要吐血的冲动,试图挣扎起身
哒——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传来,他迷糊的视线中出现一只染血的黑色军靴,余光扫过,门口一只手无力下垂,鲜血在地上弥漫
没等看清来者是谁,脸部就被人猛踩了一脚,伴随“啪”的重重踩踏声,魂圣昏死过去
……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身处在一间光线昏暗的未知房间
四周墙皮脱落,难闻的空气中满是发霉的臭味;地面潮湿,已有密密麻麻的海藻扩散开来,光看一眼就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头皮发麻;一盏老旧吊灯,静静地悬挂上方
种种迹象表明,这是间荒废时间极其漫长的破烂房间,而这些,并没有让魂圣害怕
让魂圣害怕的是自己被束缚在一张染血的破旧电椅上,动弹不得;头上还悬挂着一个奇怪、生锈的光圈
比起这个,最让他害怕的是,不远处一个穿着脏脏白大褂,戴着口罩,双手摆满各种治疗用具的奇怪医生
他就只是双手抱胸,倚靠在生锈的铁质烂桌子边,双目平静,没有感情波动的注视着自己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见自己病人醒来,奇怪医生抬起戴有方框眼镜的双眸,目光淡然地看向,正咬紧牙关费力挣扎,企图凭肉体蛮力挣脱开电椅束缚的魂圣
“醒了?醒了就开始今天的治疗吧”
仿佛下达了审批般的口吻,魂圣喘着粗气,浑身大汗淋漓的他心中满是恐惧,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魂力用不了,好像被某种东西给隔绝开来了一样
无法武魂附体便意味着,他和那些被他鄙视的贱民没什么两样,甚至更加脆弱不堪
于是,他将颤抖的瞳孔看向那,正举着注射器,针头插进药用玻璃瓶戳口内,单手拉起活塞柄,里面的奇异液体开始慢慢填满空荡荡的注射器
“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白虎公爵府的大人物!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内心过度的恐惧,使得魂圣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他企图通过这可悲的话语来吓跑,这个可以轻易杀穿他府邸的血色屠夫
而张明对此习以为常,病人嘛,情绪不稳定很正常,多来几个疗程就老实了
准备完成后,张明一手举着有药水溅射出的注射器,一手推了推方框眼镜,用冷漠至极的声音分析起魂圣的病情
“躁动,暴怒,恶语相向,暂时诊断为狂躁病症状,需要来一剂镇定剂”
“不……不要!你敢,你敢!白虎公爵府不会放过你的!!!”
嘶哑的声音在极度恐惧下,变得歇斯底里,挣扎的频率一瞬间加大不少。可这些都是徒劳的,张明默默抓起魂圣青筋暴起的手臂,在他惊恐的目光中
寒光闪闪的针头,故意扎进皮肤质地下的动脉里头,然后按压活塞柄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