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孟倚故和吴颜对视一眼,吴颜有些担忧道:“淮妴,你便是十一岁了,也还是个孩子,我们不希望你这么小便定人性命。”
原来是这样啊……孟淮妴甜甜一笑,道:“娘,爹,你们放心,我只是出主意,用计谋,我不杀人。若是有需要你们帮助的地方,我定会告知的。”
庶出子女对父母是需要称父亲、母亲的。而嫡出对父母的称呼,若是关系不错,则是随场合、事情改变的;一般私下时,可称父母爹、娘,而表示郑重时,又称父亲、母亲。
所谓关系好坏,在孟淮妴看来,互相尊重、互不干扰,便已是极好。
孟淮清凑上来,道:“妹妹,你有什么主意?告诉我,我帮你?”
孟淮妴瞥他一眼,这小子长得太阳光了,现在才十六,还是小孩,她拒绝道:“我的手段狠辣,且无耻,你现在还是别沾染的好。”
孟淮清撇嘴,正要反驳,孟倚故道:“行了,淮清,你妹妹自小稳重,确实是比你聪明得多,淮妴不让你参与,你便别参与了。”
在孟倚故和吴颜看来,孟淮妴自小聪慧,天才本就怪异,二人相信她已有主意,却是担忧她这么小就沾染人命。但他们又相信孟淮妴的话,既然她说自己不杀人,那么这个担忧便可暂且放下,吴颜嘱咐道:“淮妴啊,到底是什么主意,告诉爹娘去做,不行吗?”
“爹、娘,到时候你们便知道了,那个男人你们处理掉吧,杨梅先关着。我答应了给那些夫人们做点心,现在我得赶紧去做了。”说完,孟淮妴已经跑出去了。
孟倚故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按照孟淮妴的说法,吩咐人把杨梅带去慈方院关着。
虽然看起来是离开的借口,但孟淮妴也是真的要去做点心。
点心大可以让下人们去做,但孟淮妴很少应下别人,也很少给出承诺,说出去的承诺,因世事无常和环境使然,她不敢说会完全做到,但绝对会在可以的情况下尽最大可能去做到。既然说了要给那些夫人们做一道点心,她就必须得亲自去做。
——
待宾客散尽,孟淮妴前往主院。
李河早已被沈醉带回来了,关在相府柴房,至于那个男人早已被丞相的暗卫解决了。
据沈醉所说,李河是待在一个荒废的宅院之中,只有几个寻常打手看守,那个被派出来的大超高手去看了看,而后才离开。至于去了哪里,沈醉是不插手的,因此并未查出幕后之人。
沈醉能出手带出李河,已是大恩,孟淮妴也不会请求他做得更多。
孟倚故推测此事的幕后之人,最大的可能是嚣张的皇后一族,孟淮妴与孟倚故商量之后,对付皇后一族的事,便由孟倚故自己做。
护国侯嫡长子蒋林,未成年便玩弄死不少女子。这在权贵之间,并不是什么秘密,护国侯一族嚣张跋扈惯了,皇帝见其只挑贱籍和弃籍,便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于其善后做得好,那些受害者家属要么不知情,要么得了钱财,无一人告官。即便是都察院,也只能闻风参本弹劾,而没有半点人证物证可以让皇帝下旨严查。
翌日,孟倚故从皇后的哥哥护国侯的嫡子下手,着人带着护国侯的嫡子蒋林去了青楼。
【未成年人士和未婚人士与倡籍之人交垢,若是叫人知道未成年或未婚便去这种地方寻欢,于名声有损,是要遭人嘲笑的,且若未婚人士若有相恋之人,恐怕也会导致恋情告吹。】
更有明文禁止官爵票昌的律法,官爵出现了这样的丑陋行径,就算有一辈子的污点。
【官吏狎妓饮酒这类找“三陪”活动,杖十。官吏宿娼,革职永不复用,杖五十——情节特别氵乱者,施以阉刑。官爵子孙宿娼者,子孙和官吏皆杖四十,爵者不受杖,但其子孙与官吏子孙一样,子孙终生无科举资格,无为官资格。为爵而宿娼者,革爵和职。牵线搭桥的协从犯、教唆犯,杖四十。对于科举中考取了功名之人,也将革除身份,朝廷永不录用。】
护国侯身为侯爵,子孙宿娼,护国侯不必受杖,但他的儿子蒋林却是逃脱不了。
不过蒋林没有宿娼,只是一只脚迈入了青楼而已。
迈入青楼,没有与倡籍之人交垢,便不算宿娼,无需受杖,亦有科举为官资格。
但当朝皇后的亲哥哥,护国侯之嫡长子大摇大摆地走进青楼,哪怕只是迈入一只脚,那也是全了民众看戏的心啊!且蒋林还是一个未成年人!——尽管他再过三天便是年满十八周岁了,但未成年便思氵欲,依然成了广大民众声讨的理由。
你说没有宿娼便是没有宿娼?今日敢大摇大摆进入妓院,谁知你这未成年的儿子暗地里又改了身份去过多少次?
于是,皇后一族开始为此事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