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了早上7点多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了铡草的声音,把田方林给吵醒了。醒来的他尴尬地掀起被子看了看,难怪原主到处留情,这身体也太好了。
摸了摸被子的一角,尴尬地用手搓了一下,发现无济于事。从窗户往外看,三个人都在院子里忙,许清宁没有干过,在一旁帮忙给牛槽里面加草。
他利索地穿好衣服,走出屋门,准备去打点水洗脸,顺便把被子搓一搓。出了门,许清宁就准备进去收拾屋子,田方林赶紧挡在了身前,告诉她自己还没有用完,房间暂时不能还给她。
这才让她站在了门边,没有进去。田方林急忙端着脸盆跑回了屋子里,田方英嘟囔了一句,洗个脸还要回房间之类的话。
田方林偷偷地关上门,拿出被子一角,沾了点水,用力地搓了搓,反复好几次。只是清洗了被子外边的布料,从背面看不出来湿的痕迹。
怕不干被发现,背起被子挂在院子里说道:“姐,今天是个晒被子的好日子,我一会儿也把你的被子拿出来晒晒。许清宁,不好意思啊,昨天我用了,今天给你晒一晒,就当消消毒了。”
许清宁站在旁边,脸上有点不好意思,她刚才确实是想把被子拿出来晒晒的,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然被田方林看穿了。
田方林把湿的一面朝下,这样就看不出来了,晒一天,干了之后痕迹全无,连味道也不曾留下,闻起来都是阳光的味道。
“林子,去把老头我的被子也拿出来晒晒,对了里面虼蚤多,你忍着点。”门爷边往铡刀里面入草,边说道。
铡草是两个人的活,一个人往铡刀里面送草,另外一个人按铡刀,如此方能保持铡的动。
“门爷,这就不必了吧。”
要是把门爷的被子按出来,虼蚤到处乱跳,在院子中间还要完成一次,虼蚤大迁移,顺着田方英和许清宁的被子登堂入室。
“逗你玩的,过几天咱们大队放电影的时候给我留个位置,我可好久没听戏了。”
“行,给你留一个。”
这话不止一个人对田方林说了,估计到时候到了放电影的时候,大队的打麦场上全都是田方林留的位置。
牛棚的活干完,田方英招呼着田方林回家吃饭,许清宁去舅舅孙二和家吃。门爷自己有火,通常就在牛棚这边,随便做点吃吃。
田方林和田方英走在前面,身后的许清宁跟了大约十米左右的样子,不急不缓,回家的路刚好顺一段。
有社员透过自家的围墙看到许清宁,吹了一个口哨,调侃道:“哪儿的姑娘啊,长得挺俊的,方林,是你新找的对象吧?我听说,秀云婶子正准备给你相亲嘞!”
李香红的嘴就没有一个把门的,这才过了多久,大队上的社员可都听说了。
田方林觉得,大队部上面的两个大喇叭,都没有她的嘴好使。
“狗三儿,皮痒了是吧,再敢胡咧咧一句,姑奶奶拿着鞭子把你脑袋当稣【陀螺】抽。”
田方英手中的鞭子一甩,空气中响起“啪”的炸裂声,如平地起惊雷。
吓得狗三儿猛地一缩脖子,藏到围墙后面不敢露头,这响声也把身后的许清宁吓了一跳,缩着脖子,脚步不敢往前。
“清宁,别怕,姐的鞭子只抽坏人,以后岭南大队,姐罩着你,谁要是敢欺负你,姐的鞭子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