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这里偷杏,没想到被田方林给发现了。现在不是后世,庭前老树挂果丰,不见当年偷果郎,而现在都是偷果的孩子。
果树是一家人重要的财产,一旦被发现,少不得被大人教训一顿。吃了田方林给的杏,大点的孩子从墙边拿出一根棍子,开心地递给了田方林。
棍子不是树枝,而是长得很粗的一根荆条,比拇指粗一点,关键是非常直,田方林看的极为心动,哪个男人能拒绝一根又直又顺手的棍子。
拿在手里,挥舞了几下,树叶哗哗啦啦,接着残叶零落,缓缓落下。三个小孩子高兴地拍着手,蹦蹦跳跳,给田方林鼓掌。
“是不是要送给我?”田方林长棍入鞘,斜倚在墙头,潇洒的甩了甩头发,笑吟吟地问道。
递给田方林棍子的男孩儿脸瞬间耷拉了下来,撅着嘴,委屈地要落泪,本来是一次友善的互动,却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另外两名男孩幸灾乐祸地看着他,随后又看了看田方林,似乎是在确定到底会不会还回来。
见男孩儿的心都快要碎了,田方林赶紧递了过去,要是真惹哭了,头大的就该是他了,小孩子一旦哭起来,太难哄了。
又给了三人各一个杏子,才算安抚好了,顿觉无趣的田方林转身离开,只留下三人开心吃杏子的场景。
“田哥,你在干嘛?我怎么感觉有人在拿棍子敲杏?”大鼻涕嘴里塞着杏子,吐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树根下面又多了不少新鲜的杏核,让刘根田看到,又得心疼半天。
“没啥事,我拿着棍子耍了耍,别吃那么多,小心肚子难受。走吧,去大队部午休一会儿,下午开始干活。”
天气太热,中午不午休一会儿,整个下午都会提不起精神不说,晚上还要熬到11点左右,身体受不了。
“田哥,棍子呢,能不能让我也玩一玩?”大鼻涕吃完最后一颗杏子,拍了拍手,看向了田方林,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也没有发现棍子。
“别问了,哥收起来了!”
在厨房刷碗的刘根田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站在厨房门口,目光投向了这边。
“刘支书,我们去大队部睡一会儿,放电影儿的地方给我们清理出来就行,下午我们去布置。”
刘根田听到大喜,连忙准备送田方林和大鼻涕去,不过大队部的路他都熟,田方林只让他送到了门口。望着两人离开,刘根田转身朝隔壁走去,媳妇儿和花儿还没吃饭,得赶紧叫回来。
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树叶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村子里面安安静静,大黄狗躲在阴凉处一个劲儿的吐着舌头,偶尔有小孩子光着屁股从家里跑出来,看到田方林后又甩着屁股蛋子跑了回去。
没走一会儿,田方林就感觉到后背晒的生疼,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刘庙村的大队部是几间平房,加上一个窑洞,窑洞里面冬暖夏凉,倒是一个午睡的好去处,不需要空调和风扇,都非常的舒服。
大队部门口有一棵巨大的核桃树,约有成人一抱那么粗,上边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核桃,核桃树后面站着一个女孩儿,玩弄着头发,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的从树后面探头,看向支书家通往大队部的小路。
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忽然上扬,面色羞红,方林哥上次说的话,可太大胆了,幸亏没被旁人听了去,要不然村里边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嚼舌根。
想到这里,又懊恼地靠在树干上,鞋尖轻轻地踢着地面,荡起阵阵灰尘,也不知道方林哥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哥,刘小翠!”大鼻涕嗡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