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歪着脑袋朝他挑眉。
“我叫凛光。”
凛光趁着他好奇的间隙抬起头,终于得以近距离的观察这两位,一个皱着眉拧着脸,一个勾着嘴角扯着笑,就像他们的名字一样。
一个不高兴。和一个很高兴。
“叫什么都无所谓,你看起来就只有这么小而已,小豆丁也没问题的,要多吃点才能长个子哦。”
如果说刚才是单纯的心情不差,那么现在开他玩笑的可乐看起来就像是真的被逗笑了。
“你倒是还勉强有点用处。”
一切总是相对的,有人开心,有人就不开心。这句话主要指的是积怒,那双眼睛盯着他的时候看起来完全就是在愤怒,而凛光就像是不理解为什么半天狗觉得他会害他一样,同样不理解为什么积怒会对他在生气。
“如果这算是夸奖的话我很荣幸。”
凛光如此作为回应。
“别对小豆丁那么苛刻嘛,积怒,他就这么大点,能做到这种程度就已经是尽全力了吧。”
这是在安慰他吧,是在安慰吧,凛光被那只手拍断了肋骨的时候在心里思考。
————
“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一家三口吗?那两位是你的儿子吗?”
短暂的寂静,寂静到凛光甚至能听到鬼的心跳声。
“你在胡扯什么!”
“虽然是小豆丁但这也太好笑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
三道不同的声音,出自三位不同的人,但表达出了一样的惊讶,针对凛光大胆的猜想。
“啊,因为你们看起来,很像啊。角,脑袋,样貌,头发,都很像,而且半天狗看起来明显更年长吧。”
凛光伸出手点了点可乐的角,又虚指着积怒的脑袋,最后指向小只的半天狗。
“啊啊,我好久没这么快乐了,真是敢说啊,小豆丁。我们可不是什么‘父子’哦,是‘分身’才对。”
可乐也伸出手指,点在凛光的脑袋上,但力道完全不是一回事。轻巧的触碰对于凛光也足够脑袋乱晃了。
“真不知道你的那颗脑袋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变成鬼的时候连脑袋一起扔掉了吗!”
锡杖的铁环碰撞传出清脆的震动声,凛光毫不怀疑,如果他继续在这个错误的方向多说两句,那根铁杖就会刺穿他的脖子让他噤声了。
“所以。不是父子。是自己。本质上是一个人?”
“可喜可乐,看来小豆丁的脑袋还没有完全被扔掉呢。”
不同于积怒和半天狗对他的抵触,可乐表现出的更多是包容的亲近,有点像童磨,又有点像猗窝座,实际上却和他们都有所不同。
不过说实话,可乐是不是过于热情了。
被揽住肩膀的动作拧断脖子又折断胳膊的凛光一边让自己的胳膊恢复正常的位置,一边用还没断掉的手扶正了自己的脑袋。
“是可喜可贺,才对吧。”
但如果要选的话。相比积怒或者半天狗。果然还是可乐更让人喜欢吧。